一、緣分

 

  過了九年,尋翊已經十九歲了,是個相當獨立的王爺,皇上準備要把皇位給他繼承,但前提是他必須要成親,要跟他成親的姑娘必須要是皇上相中的。

  而唐宣宗現在也有很多個妃子,現在選出來掌管六宮的皇后當然不是尋翊的親娘,但她對他就如親生兒子一樣,原因就是這位皇后跟皇上結為連理到現在,至今未曾為皇上生過一個孩子。

  皇后之前有被御醫宣告過是不易受孕的體質,即便如此,皇后似乎也覺得無所謂。而尋翊也一樣將她視為親生的娘親一樣的看待。

  皇上雖然坐擁三千佳麗,但膝下只有尋翊一個王爺,因為其他的妃子都只生出公主和郡主而已。所以尋翊有很多個妹妹。

  他一共有五個妹妹,分別名為昭顏(18)、念君(17)、妲妃(16)、若曦(15)、喻心(14)。五個妹妹都很喜歡自己唯一的哥哥,有的好強、有的溫柔。其中的若曦和妲妃甚至是幫皇上引領御林軍的女將軍和女郡主,其他三個則安分地當著端莊文雅的公主。

 

  ...

 

  「翊兒,你已經十九歲了,各方面都很優異,也從不讓朕擔心,是時候該把皇位交給你了。但你必須先成親,成親之後才會成熟,這樣朕才能放心。」

  「是,父皇,兒臣先退下了。」

  「嗯。」

 

  尋翊回到了寢宮,看了他放在床邊的皮球。

  (那位姑娘... ...從她給我這顆皮球後就再也沒見到面了,那時都還沒問出她的芳名... ...)

  尋翊從那時起,就一直對月夢有種莫名的思念。

 

  ...

 

  月夢已經是個亭亭玉立的姑娘了,十六歲,為人善良、大方,各方面都很優異,有著閉月羞花、沉魚落雁的美麗容貌,又精通舞蹈,是旻相府的榮耀,更是許多公子憧憬的對象。

 

  我有兩個姊妹,姊姊是旻月唄,妹妹是旻月耶,我們三個感情很好。

  大姊已經嫁給王相府的公子紹斗,我和月耶則還沒有對象。

  「二姊,妳長得那麼漂亮,又是我們相府的榮耀,過不久一定會有公子來提親的。」月耶對我開心的說著。

  「妳也是啊!妳也十四歲了,一樣是亭亭玉立,一定也會有公子來給妳提親的。」

  「是嗎... ...?」月耶似乎對自己不是很有信心。

  (可以的話希望在找到他之前都不想接受其他人... ...)

 

  突然,房間外有人敲了門。

  「是誰?」

  「是娘。夢兒、耶兒,妳們出來一下。」

  「是。」我和月耶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

 

  我們從房間出來後,來到了大廳,爹正坐在椅子上等著我們。

  「爹,您找我們有什麼事嗎?」

  「夢兒、耶兒,妳們都知道自己已經長大了吧?」

  「是...是啊,有什麼問題嗎?爹。」總覺得爹話中有話,結果下一秒他就問出了讓我們意外的問題。

  「妳們... ...有想讓哪家公子提親的念頭嗎?」

  「哎...?!」

  「啊,爹這麼說不是想要草率的就把妳們嫁掉,只是最近有太多的公子前來提親了,讓我這個做爹的不知道該怎麼給妳們抉擇。」

  「...目前沒有呢,爹。」

  「好吧...這些公子各個都文武雙全,該怎麼選擇可真折騰死我這老頭子了... ...」

  「相爺,您就不要太勞累了。既然女兒們都還沒有心儀的對象,倒就不必這麼在意了。」

  「既然妳這麼說了...那好吧。」

  「那麼,爹、娘,我們就先回房了。」

  「好。」

  聽爹這麼應答之後,我和月耶就回房間了。

 

  月夢和月耶回房間之後,丞相嘆了一口氣。夫人見狀之後,問道。

  「?... 相爺您怎麼了?」

  「我在想... ...要是能找到那孩子該多好啊... 這樣我就可以不用那麼費神了。」

  「那孩子...?啊,您是說少中嗎?... ...沒辦法啊,少中那孩子的父母當初不說一聲就把他帶走了,我們也不知道他的父母是什麼樣的人。相爺您是想把月夢許配給他嗎?」

  「目前是有這個想法... ...但無奈就是找不到這孩子啊。」

  「能不能找到就還是看老天爺吧。找不到的話,他們倆就是沒有結為連理的緣分。而且我倒覺得,月夢對那孩子頂多就只有把他看作為哥哥而已。反倒是少中,對月夢那孩子似乎很是癡迷啊。」

  「... ...」 

 

  ...

 

  我和月夢回到房間後,月耶馬上就坐到了床上。

  「月夢姊,爹說最近有好多公子來提親呢!」

  「是啊... ...」

  「如果要成親的話,陳相府的公子很不錯,劉公府也是,林公府也一樣,啊...真多選擇。」

  「... ...」

  「不知道王爺有沒有?」

  「王爺?妳該不會想... ...」聽到王爺這個稱呼我不由得驚訝起來。

  「才沒有呢!我連他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聽說皇上雖然有很多妾妃,但整個宮殿內的王爺就只有他一個,其他卻都是公主。」

  「這樣啊... ...」

  (皇宮內只有一個王爺,還真是沒見過呢... ...)

 

  ...

 

  在王府內,尋翊走在走廊上,停下腳步看了一眼天空。想起了小時候跟月夢拍皮球的回憶... ...

  『小皮球,香蕉油,滿地開花二十一,二五六、二五七,二八二九三十一!』... ...『夢兒!~』『娘!~我馬上來!』--... ...

 

  (那位姑娘的娘親叫她夢兒,那麼她的名字應該有個「夢」字,但嫁給我的姑娘必須要是父皇和母后選的,要見到她...可能沒辦法了... ...)

 

  有個宮女走了過來。

  「殿下,皇上和皇后娘娘召您去太極宮。」

  「好,我馬上去,妳可以退下了。」

  「是。」宮女退了下去。

 

  尋翊到了太極宮,看見當今皇上和皇后都坐在上座,他馬上單腳下跪行了禮。

  「兒臣向父皇母后請安。」

  「好,平身。」

  「謝父皇母后。」

  「翊兒,朕必須要替你選一個姑娘來做你的王妃,所以朕剛才決定舉辦一場舞蹈慶典,邀請各府的姑娘出來跳舞。只要是跳得最美的、最好的,朕都會挑出來,選出一個值得你愛的姑娘。」

  「是,父皇。」

  在一旁的皇后也說出了話。

  「這場舞蹈慶典自然是由哀家和你父皇來主持。評審的部分是京城中最具名聲的舞藝才人,其中有兩個是朝顏和念君。慶典過後第一名的女子,我們自然就會將她冊封為太子妃。」

  「是,母后。」

 

  「燁興。」

  一位名叫「燁興」的太監聽到後趕了過來。

  「微臣在,陛下。」

  「替朕傳下聖旨,邀請各府的姑娘出來,在慶典表演舞蹈。慶典定在兩個月後的十八號,開宴時辰為酉時(下午五點),馬上去準備。」

  「微臣遵旨。微臣先退下了,陛下。」

  「嗯。」

 

  「父皇、母后,沒什麼事的話兒臣先退下了。」

  「等等,翊兒,跟朕來一下。」

  「是,父皇。」

  「… 妳也累了,妳早早回去休息吧。」皇上對皇后說道。

  「臣妾遵旨。」皇后就這樣讓隨侍的宮女帶去寢宮了。

 

  ...

 

  皇上帶著尋翊來到他的寢宮之後,自己做到了床邊的椅子上。

  「翊兒,在那裡坐下。」他示意尋翊到他對面的位置。

  「是。」尋翊坐了下來。

  「翊兒,你還記得你十歲的時候朕讓你出去玩過吧?」

  「是,兒臣記得。」

  「那時朕在樓臺那裡觀景,我看到一個姑娘跑來跟你玩耍。」

  「... ...是,父皇。」

  「那件事朕不過問,那姑娘的名字朕也不須知道。朕只知道,翊兒,朕希望你快樂,記著你先母后說過的話。朕當年不讓你和其他的小孩一起玩耍,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希望你不要覺得寂寞,現在只要盡到你的本分就好了。」

  「是...父皇,兒臣先退下了。」

  「好吧。... 朕也要休息了。對了,你讓若曦她們不要來這邊玩耍,會吵到朕。」

  尋翊理解皇上說的話之後,離開了寢宮。

 

  ...

 

  尋翊從寢宮出來走到了庭院,突然聽到一個呼喚他的聲音。

  「哥哥~」

  「… …?」尋翊回過頭去,是他的其中一個妹妹在呼喚他,是若曦。

  「若曦?怎麼了?」

  尋翊看著若曦一身的盔甲,不由得說了幾句話。

  「…妳呀,身為公主妳也不該這樣一直穿著這樣的一身盔甲,御林軍既然訓練完了妳就該去換套衣服了。」

  「哎喲,哥哥你實在是很囉唆,跟母后一樣… …穿著有什麼不好?我還正想找你一起陪我練劍呢。」

  「父皇正在寢宮休息,要練的話來我的王府好了。」

  「…好吧。」於是尋翊和若曦就一起回去太子府了。

 

  回到太子府後,尋翊馬上和若曦開始切磋。若曦也就因為從小對舞劍有很大的興趣,跟著各個親王學習武功到現在,實力也是不輸尋翊的。但最後兩人之間還是尋翊贏了,尋翊的刀鋒指向了若曦的脖子。

  「討厭…我又輸給哥哥了… …」尋翊聽到後把劍放了下來。

  「若曦,妳就是太衝動了。劍術這樣的武功也是一樣,妳就只會想要打敗對方,不斷的把刀鋒指向對方,要對方投降,完全沒想到對方就正會趁這個機會來攻破妳的招式。妳要以退為進,學會防守。…難不成妳都這樣子訓練御林軍的嗎?」

  「才不是咧… …有親王在一旁加持著的呢。對了,我剛才聽到你在謁見父皇和母后的時候,他們要為你選妃啊?」

  「…是啊。」

  「那你就選個會武功的好了!讓我再多幾個對手。」

  「啊?怎麼可能?決定權是在父皇和母后手上,不可能會選一個像妳這樣的。…再說了,妳不是還有妲妃嗎?」

  「妲妃姊姊我已經膩了啦~她每次只會用同樣的招式。每次我都輸給她,一點成就感都沒有。」

  「妲妃是妳姊姊,比妳聰明啊。…好了啦,哥哥先回寢宮了。」

  「好~啦。」

 

  尋翊和若曦比試完,回到寢宮後,坐到床上拿起了那顆皮球。

  (等父皇替我選了妃子,我和那位姑娘的約定還能長存嗎... ...?難道我和她的緣分就真的薄到連見到面的機會都沒有嗎?... ...)

 

  ...

 

  (我和那位公子從七歲那時分別後就沒再見面了,我和他...緣分真的很薄... ...薄到連名字都不曉得,要見到面,應該是不可能了... ...)

  雖然他們覺得彼此能見到面的緣分很微薄,但其實這份思念已經為他們紮下了根。總有一天,上天會賜予他們見到彼此的機會。

 

 

待續

 

下一篇… …

  尋翊和月夢自小時候的那次見面之後就再也沒見過面了,彼此都有為對方在心裡有留一個位置。皇上和皇后打算舉辦舞蹈慶典,然而是月夢被指派去參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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