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心動
一天的清晨，我感覺到窗外灑進了些許的微光，睜開了眼。
我和王爺一起躺在被窩裡，他赤裸著身體，而我只披了件肚兜。
（昨晚... ...我和王爺... ...）
想到昨晚我們以身相許的情景，我的雙頰不禁紅了起來。後來想到必須趕緊穿上衣服，所以就伸手去拿了丟在床尾的衣服。我想說趁王爺還沒醒來，趕緊穿上衣服... ...
在月夢披上衣服的時候，還躺在被窩的尋翊緩緩睜開了眼。他看到月夢醒來正在穿衣服的樣子，便起身直接用手臂環抱住了她的身體... ...
在我還沒繫束帶的時候，身後突然有一雙手臂環抱住了我，我嚇了一跳。
「...！王爺？您醒了...？」
「... ...是啊。」王爺的臉靠在我的肩窩上，他說話的氣息搔弄著我的耳畔，讓我不禁又臉紅心跳。
「王、王爺，您也趕快穿上衣服吧...？不然會得風寒的。...而且您今天不是也要去訓練軍隊嗎？」
「... ...段將軍他們是午時的時候才會來。...妳難道就這麼想離開我嗎？」
「不、不是的...！我怎麼可能會想離開您呢？我只是...不想添您麻煩... ...」
「妳對我來說才不是什麼麻煩...。現在還是清晨，我們就再維持這樣一會吧...？」
「... ...」我不發一語，因為我的心正劇烈的狂跳著，緊張到讓我說不出話來。
於是我和王爺就這樣一起度過這天微甜的清晨... ...
．．．
在西涼，一樣是個清晨，但少中卻覺得痛苦難耐。因為月夢拒絕了他的求婚，斷絕了和他的青梅竹馬關係，再加上她已經是別人的結髮妻子。一天內就遇到這些事已經很折磨他，所以昨晚回來便一整晚都沒睡。
習慣在清晨早起的水顏進來了少中的寢宮，看見他在床上恍神著，似乎還很沒精神。
「王爺，您怎麼了...？是不是昨天去中原發生什麼事嗎？」
「... ...」被水顏說的話戳中痛處，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 ...對不起，王爺。」水顏突然道歉而低下了頭。
「？...妳為什麼要道歉呢？」
「...因為我似乎說了什麼不應該說的。而且王爺，您看起來好像沒睡好。」
「...我沒事的。... ...我等會還要去訓練軍隊呢，妳不用擔心我。」少中正欲起身，但可能因為昨晚沒睡的關係，起來站一會兒便作勢就要倒下的樣子。
「...！王爺...！」水顏馬上過去扶住了少中，少中這才被她扶坐到床邊。
「王爺... ...您真的沒事嗎？...奴婢覺得您今天還是別去訓練軍隊了，還是好好休息。」水顏輕輕抱住了少中。
少中的頭靠在水顏的腹部上，水顏的手輕撫著他的頭髮。水顏身上的香氣讓他放鬆了下來，也讓他不禁脫口而出... ...
「水顏，我好痛苦... ...」
「... ...」
「我喜歡的她已經是別人的結髮妻子了...她還跟我斷絕了青梅竹馬的關係... ...」
其實水顏一直以來待在少中的身邊，耳邊都會一直聽到少中說月夢的事，但她心裡從來沒有感到嫉妒。因為她知道，現在能待在他身邊的、扶持他的，只有她一個人。
「...王爺，奴婢會陪您渡過的。您別忘了，奴婢會永遠地待在您身邊，不離不棄... ...」
「... ...」少中聽到她說的話之後，便在她懷裡安心地閉上了眼。
．．．
回到太子府... ...
我和王爺一起起床盥洗穿衣後便在午時來到了廣場，王爺說過以後都在這裡訓練軍隊，這樣的話我就不需要怕寂寞了。
「月夢，以後妳在王府就可以隨時來廣場這邊找我。我想戰爭不會那麼快就開始，在西涼傳來新的消息以前... ...」
「我知道，王爺。...昨天回去娘家的時候，雖然我爹娘口頭上已經答應讓我跟隨您。但我看的出來，他們都很擔心我... ...」
「這樣啊... ...妳放心，我無論如何都會保護妳的，妳不用擔心。」
「謝謝您，王爺。」
而在旻相府，月耶正在和夫人聊天。
「娘，當初大姊是怎麼和姊夫在一起的啊？」
「這個嘛...其實妳姊夫是妳爹在朝廷上相中的，他認為他有才華、有能力，家世也不單薄，所以就介紹他和妳大姊相親。結果怎知道他和妳大姊第一次見面就這麼地有默契，自然地就開始往來了。」
「這樣啊... ...」
「怎麼了？耶兒該不會想結婚了？」
「哎？娘怎麼這麼說？」
「妳看妳大姊，嫁給了王公府的紹斗，還生了一個女兒思語；而妳二姊現在又嫁給了王爺，在宮中生活得很好。... ...娘怎麼會不知道妳看到這些，其實心裡都在怨...？」
「...被娘看出來了。」
「說吧，妳想要什麼樣的人，我叫你爹幫妳看看。但其實像我們這樣的相府，是有很多人想和我們扯上關係的。外面不知道都已經有多少個在覬覦了。」
「我知道爹娘都講求門當戶對～但待在爹身邊的都是一些上官、丞相什麼的，我不希望是那樣身分的人。」
「那妳希望要什麼身分？」
「... ...將軍。聽起來就很強悍啊，一定能夠保護我。」
「可是，耶兒... ...是那種身分的人可是每天都要出去打仗的。何不選個上官還是丞相，每天都能陪伴妳，而且光就他們在朝廷的俸祿，一定可以給妳過好日子的。」
「二姊不也是嫁給王爺嗎？您看現在王爺也要上戰場啊，二姊還要陪著他。...二姊都能這樣了，為什麼我不行？難道您們不喜歡王爺？」
「怎麼可能會有這種事？我和妳爹都高興地來不及了。」
「反正妳去找爹說說看啦，搞不好他會答應啊。」
「不可能，妳爹不會成全妳的。嫁給這種人太危險了，妳有可能一輩子都要活在擔心會不會守活寡的日子裡啊。」
「唔... ...反正娘就是不答應我這個請求對吧？您再怎麼反對我都不會改變心意的！...算了，我要去找二姊了。」
「等等！耶兒...！」
月耶不管夫人的叫喊，直接往相府門口跑出去了。
「耶兒真是的... ...」
「發生什麼事了？耶兒她怎麼了？」丞相不知道什麼時候，似乎聽到了夫人和月耶的對話，從裡面走了出來。
「耶兒她想成親了... ...雖然這是好事，但是她居然想嫁給做將軍的人...您說那豈不是太危險了？」
「嗯... ...其實我不覺得。」
「什麼...？」
「其實我最近有遇到一個將軍，年輕、又有本事，家世也稱得上是顯赫。說從小懂事以來就被訓練成將軍，身經百戰到現在從來沒受過什麼大傷，就我看人的經驗來說，我很佩服他。...而且還是最近要和王爺一同結盟對付西涼的人呢。」
「... ...誰啊？」
「段公府的獨生子，段空海將軍。...對了，耶兒跑出去哪了？」
「她去太子府找夢兒了。」
「這樣啊... ...等她回來我們在好好地跟她談吧。」
．．．
在路上，月耶坐在相府的馬車裡，命人將她帶到太子府。
馬車在奔馳向前的途中，在馬車內的月耶嘆了一口氣。
（真是的... ...為什麼娘就是不答應呢...？）
月耶就這樣一直嘆氣，直到馬車抵達了太子府... ...
月耶來到太子府後，正好看到了在面前和喻心公主散步的月夢。
「二姊～～」
「...？？」聽到叫聲的月夢和喻心忽然開始左顧右看... ...
我正在和喻心公主散步的時候，不知道從哪裡突然傳來了月耶的叫聲，我們不禁開始左顧右看。結果看到了在門口那裡的月耶。
「月耶...？！」
月耶看到我後，馬上就跑了過來。
「二姊，我來找妳了～」月耶一過來就挽上我的手臂。
「月夢姑娘，請問這位是...？」在一旁疑惑的喻心公主問出了話。
「啊...這位是我的妹妹，旻月耶，和公主是差不多的年紀。...月耶，妳先放開我，快點和公主打聲招呼... ...」
「...啊...小女參見公主... ...」月耶似乎聽到了我說的話，馬上就放開我向喻心公主行了禮。
「哈哈...不必多禮的。既然月夢姑娘說我們年齡相仿，倒就不必這麼的拘束。...月耶姑娘，妳很喜歡月夢姑娘這個姊姊吧？」
「對啊，我很喜歡她～還有我們的大姊，從小就成熟穩重，都會代替我娘來照顧我們。」
「我也很喜歡我上面的四個姊姊和哥哥，儘管是不同母妃生的... ...對了，月耶姑娘怎麼選在今天來呢？」
「...對啊。月耶妳怎麼了？今天怎麼突然來找我？」
「這個... ...」
月耶從她口中一五一十地說出她和娘吵架的事，還有吵架的原因。
「月耶，妳怎麼可以和娘吵架呢？娘會那麼說是為妳好啊。」我聽了原因之後不由得責備了她。
「可是... ...」
「好啦，月夢姑娘。...其實我懂月耶姑娘的意思，有哪個姑娘不希望能有一個強悍的男人來守護她呢？其實我也覺得將軍沒什麼不好，是夫人的觀念太過偏差了些。...現在也有很多有才能的將軍啊，身經百戰都能熬得過來。」
「是這樣啊... ...」
「我們現在這裡就有一個啊。段將軍難道不是嗎？否則父皇怎麼會看上他，希望他與哥哥結盟？」
「原來如此...原來段將軍也是這樣的啊。」
「等等... ...妳們說的段將軍是誰？」
「啊，月耶姑娘可能沒聽說吧？就我剛才說的，他是最近和哥哥結盟要一同對付西涼的一個將軍，家世略為顯赫。...也許能符合月耶姑娘的希望喔。」
「哎...？？」
「我和月夢姑娘就帶妳去看看吧。」
於是喻心公主和我又帶著月耶回去廣場了。在走過去的途中，月耶都一臉疑惑的樣子，想著她會不會不相信我們說的話，畢竟她這麼的單純。
我們到了廣場之後，喻心公主就帶月耶指向裡頭。
「月耶姑娘，妳看到了嗎？...那位就是段將軍，棕髮黑瞳，穿著盔甲正在和士兵切磋的那位。」
月耶看了過去。空海正在和對他發起挑戰的士兵刀劍切磋著，他靈活地躲過對方的每個攻擊。最後一劍讓對方甩開了劍，並將刀鋒指向了對方的喉嚨。
「... ...！」月耶看了似乎很佩服，想著不愧是喻心公主所說的。
．．．
一方面，在軍隊訓練這裡... ...
「段將軍果然不是浪得虛名啊，身經百戰、劍術一流。小的認輸了。」
「這沒什麼。只要有經歷過戰爭都能使自己更加的精進，平時只要多加鍛鍊就是。」
士兵似乎了解了空海所說的話，對他行禮後便走開了。他收起了劍，楓彥走了過來。
「空海，你真是不得了啊。經過了那麼多年，你的身手進步了。...說起來你從十五歲那次之後就再也不願意和我交手，這是為什麼？今天看了你和別人切磋的模樣，讓我這個兄弟有些嫉妒了啊。」
「...那次跟你切磋的時候，我的劍峰不小心劃到你的臉頰，你不知道我被你家那大小姐唸了多久。」
「你管她幹嘛啊？那件事她也不在意啦。你看我的臉有疤嗎？... 我們可是小時候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啊！」
「好了好了，段將軍、李將軍，不要為了這種小事破壞感情... ...咦？月夢...？」
「？？」
尋翊過來勸架，但目光一掃，好像看到了月夢她們。
「啊，王爺看到我了... ...我們過去吧。」
「嗯、嗯... ...」月耶似乎有些臉紅，但當時的我並沒有注意到。
我們三個沿著走廊過去之後，我來到了王爺身邊。
「月夢，妳剛才不是說累了想去散散心的嗎？怎麼又回來這裡了？」
「沒什麼... ...只是我剛才和喻心公主一起在花園那裡散步的時候碰到了我妹妹月耶，您應該看過她的。...月耶，過來和王爺請安。」
「小女參見王爺... ...唔！」月耶出來和王爺請安之後，不知道為什麼又躲到了我的身後。
「妳怎麼了？月耶。」月耶在我身後紅著臉似的，眼睛不知道在看哪裡。我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看到是段將軍出現在王爺身旁。
（月耶該不會... ...？）
「月夢，妳妹妹怎麼了？她平時都這樣的嗎？」
「不是的，她平時很豁然開朗，她見到人都不怕的。可是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 ...」
「... ...娘娘，會不會是我穿這一身盔甲嚇到她這小姑娘了？」旁邊的空海說出了話。
「哎...？我想應該不會有這種事的... ...月耶，妳快出來啊，妳這樣黏著我我要怎麼辦...？」
「... ...」月耶緊貼著我不放，甚至整個人都躲到了我的背後。
「...對不起，王爺、段將軍，我和月耶先失陪一下。...月耶，跟二姊來一下。」
「... ...」月耶不發一語的被我牽著走。
月夢和月耶離開之後，空海似乎也一直看著月耶的背影。
「空海，怎麼了？難不成你在看那個小姑娘？」
「哪個小姑娘？」
「娘娘的妹妹啊～她似乎才十四到十五歲的樣子，體型還蠻嬌小的，哈哈。」
「... ...怎麼？你也會注意她？小心你家那個宋家大小姐生氣。」其實楓彥從懂事之後就已經有和宋相府的千金持有婚約的關係了，楓彥一聽到就有些臉色發青。
「...你別在我面前提到那隻母老虎啊... ...」宋家千金雖然個性驕縱蠻橫，但楓彥和她感情很好。
．．．
我帶著月耶來到了我和王爺寢宮附近的走廊，她這才終於放開我，離我遠了一點。
「月耶，妳知不知道妳剛才那樣對段將軍很失禮？...妳到底怎麼了...？」
「沒什麼啦...二姊。」月耶似乎不願意看我的眼睛，眼神游移不定。我看到後，便下定決心，問出我剛才想問她的話。
「月耶，妳該不會... ...喜歡上段將軍了吧？」
「！！」
月耶聽到我的提問，猛地抬起了頭... ...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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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耶對空海似乎是一見鍾情，一見到他就緊張，月夢知道了這件事後，便打算替他們做月老牽紅線... ...
但在一個月之後的某個日子，月夢卻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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