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冒險
又過了一天的晚上，第二天。
這天整個軍營都士氣沸騰。因為徐丞相說了，他想出的這個戰術，要實行的話，今晚是最佳時機。所以王爺他們馬上就發了戰書去西涼，開始準備火藥。
我在殿內聽著外頭的喧鬧聲。至於王爺他們準備的火藥，他們測試出最好的是，一旦落到地面，方圓五十呎之內的範圍全部都會燒成灰燼。
在這天的早上，我在王爺去勘查軍營狀況的時候，將書信放到了他的桌上。披上棉襖，直接從大殿的一個小出口出去了。從軍營這裡到西涼那邊，只能划船渡河，最多要六個時辰。
雖然我在戰前向王爺保證了我不會亂跑，但我覺得，這件事我是非做不可。然而我卻不知道，之後會發生令我不知所措的事... ...
．．．
到了中午，尋翊已經確認好今晚出征要用的火藥和弓箭的數量。
「王爺，看來一切都準備好了呢。若曦公主那邊也傳來了口信，說西涼那邊也是準備要發動總攻擊了。」
「是啊，一定要在今晚... ...結束這場戰爭。」
就在尋翊和空海說著話的時候。突然，大殿內跑出了一個宮女和一個老婦。
「王爺...！不好了！」宮女跑到尋翊身邊。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緊張成這樣？」
「娘娘...娘娘她不見了...！奴婢翻遍了整個大殿，始終都不見娘娘身影啊！」
「什麼...？怎麼可能會有這種事... ...妳確定妳都找過了嗎？寢宮？膳房？還是大廳和閣樓？...都沒有嗎？」
「不...真的都沒有... ...還有，我在您的桌上找到了這封書信，上面似乎是娘娘的筆跡... ...」
「... ...我看看。」尋翊開始緊張了起來，他小心地拆開了書信攤了開來。內容寫著... ...
『給王爺的信... ...
這封信是我在您深夜熟睡時悄悄下筆的，為的就是不希望您發現，然後替我擔心。其實... ...我在縫製衣服扎破手指，被您看到的時候，聽了您說的話，就下了這樣的決心。...我決定，去西涼找少中哥哥，求他停止這場戰爭。
我這麼說雖然違背了當初出征前跟您保證的承諾，但為了孩子，我不惜一切。...我想讓孩子出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和平的世界。也請不要擔心我，我一定會帶著孩子平安的回來。回來之後，我們一起和平的過日子，在宮中跟著五位公主，還有父皇和母后。
待這一切都結束，待您登上皇位... ...臣妾將會盡力盡責，做您唯一的皇后。 月夢 字』
「月夢，妳怎麼能... ...」尋翊看完書信後，手不停的在顫抖著，表情扭曲了起來。想著她怎麼可以擅自做出這種傻事出來...？
「王爺... ...奴婢是罪該萬死...！奴婢若是將注意力時時刻刻都放在娘娘身上，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宮女慌張地說著，然而尋翊卻制止了她。
「如今才說這些已經沒用了，她人都已經走了... ...妳不須自責，這要怪她太亂來了... ...」
「王爺... ...所以現在該怎麼做？」在一旁的空海也釐清了狀況，問出了話。
「...這還用說嗎？當然是把她給帶回來。」
「... ...」
「王爺，恕老身突然打斷兩位... ...老身是一直以來都替娘娘和御醫一起看診的產婆，以後也是要替娘娘分娩的人。」
「...請問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 ...老身是想說，娘娘雖然現在是八個月的身孕...但、但娘娘若是不好好靜養，恐怕這分娩的日子會...會提前，因為娘娘本身就是身子虛弱... ...」
「您、您是說...孩子會提早出世的意思是嗎...？！」
「... ...娘娘這樣捨身冒險前往西涼，這種結果... ...老身覺得是肯定的。這樣對娘娘太過危險，要是真的發生，娘娘有可能會視最壞的狀況而剖腹產，繼而血崩... ...」
「...！不行，本王不能讓這種事發生...！快讓軍隊出發！定要在晚上前趕到西涼...！」尋翊聽完產婆說完後，整個人像失心瘋似的，心想一定要把月夢和孩子帶回來。
「可是，王爺，現在出發的話似乎為時過早... ...這樣會影響到徐丞相提出的戰術的。」
「這種時候你還管的了那麼多嗎...？！月夢和孩子在那裡隨時會有生命危險！要是他們有什麼差池，本王會後悔一輩子啊...！我叫你出發就出發！」
尋翊抓住了空海的衣領，眼裡透露出了由擔憂轉變而成的憤恨。
「好吧，王爺若想這麼做的話，那我們...我們馬上整裝，準備出海。因為都已經準備好了... ...」
「... ...」尋翊放開了空海。
於是整個大唐軍隊，不管會不會影響戰術，直接搭上戰爭出海要走的十二艘大船，即刻出發前往了西涼... ...
．．．
到了午後，我坐了六個時辰的船渡過了湖，順利到達了西涼。但可能因為孩子的關係，讓我身體有些疲憊。就這樣，我前往了西涼軍營。
我來到了軍營門口，兩邊的燈火都在熊熊燃燒著，當然也還有士兵在一旁站衛兵的。我走了進去，出乎意料的，這兩邊的士兵好像都無意阻止我，任由我這樣往大殿的方向前進... ...
在大殿內，協助領隊的將軍過來向少中稟報。
「王爺，大唐那裡來了一個女子。」
「一個女子？這種時候了你確定沒看錯？」
「末將看得非常清楚。...其身形...似乎是身懷六甲... ...還有其稱呼您為『少中哥哥』...」
（...？！難不成是月夢...？！身懷六甲... ...）
少中經不起多疑，馬上離開大殿到樓台那邊觀看。結果真的看到了月夢，穿著黑色棉襖的斗篷，帽子裡顯現的臉龐確實是她沒有錯。
（月夢怎麼會來這裡... ...？）
聽到消息的水顏和若曦也趕緊出來看，也看到是月夢之後，若曦感到不可置信。
（月夢姑娘...？！她怎麼會來這裡？！哥哥難道沒有阻止她？還是根本不知情...？）
若曦假裝鎮定，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水顏也在一旁看著若曦，隨後看向了在樓下門口出現的月夢。
「... ...」
在樓台這裡，將軍說了話。
「王爺，該拿她怎麼辦？」
「先別輕舉妄動。...你先去請她進來吧，既然她身懷六甲的話... ...」少中先進去大殿了。
「... ...末將遵旨。」將軍回答得有些遲疑，覺得不懂少中為何要這樣對一個大唐女子。
一段時間後，我被請進了西涼的軍營大殿。少中哥哥就站在我的面前，對我說了話。
「月夢，好久不見了。」
「... ...是，好久不見，少中哥哥。」
「一段時間不少，妳變了。甚至似乎懷上了大唐太子的骨肉，看這大小，幾個月了。」
「八個月了，差不多要到了分娩的時候，多謝少中哥哥的關心。」
「... ...」我和少中哥哥面面相覦，氣氛有些緊張，但少中哥哥先說了話。
「妳先坐下吧，懷孕的人不該站太久。」
「... ...」
月夢坐下了之後，若曦和水顏跑來了這裡。若曦的表情很是僵硬，看似在為月夢緊張。
「...說吧，妳為什麼來到這裡？還不顧自己這副身軀... ...」
「我來這裡是為了求少中哥哥一件事。... ...我希望，少中哥哥能就此停止戰爭，戰爭只會折磨我們彼此。這場戰爭已經打了將近一年的時間了，戰爭會折磨人的身心，更會折磨到國家百姓。所以我求你停止戰爭，當然我們大唐的那塊領土是不可能讓給你們的... ...」
「不讓領土我們怎會罷休...？這段長時間以來，我們一直都在想辦法應付你們，誰知道你們這麼的有耐力。你們不累，我們反倒都累了。...你們何不趕快投降，將領土拱手讓出呢...？」
「不，這塊領土... ...我們皇上是特別下了聖旨說絕對不可拱手讓人。」
「既然妳態度這麼強硬的話，那我也沒辦法了。...妳來這裡，妳的王爺應該不知情吧？但是我不會放妳走，我要妳現在先待在這裡，好好的見證我勝利的一刻。... ...你們大唐這次是主動下了戰書，正合我意。」
「你...！... ...唔...我的肚子...啊... ...」可能我的反應太過激昂，我的肚子開始出現了陣痛。
（這...怎麼會... ...？孩子怎麼可能...會在這個時候出來呢...？啊... 肚子好痛... ...）
少中看到月夢開始痛苦的樣子，剛才冰冷的眼神馬上為之瓦解。開始問起了月夢的狀況。
「月夢這是怎麼了...？誰能告訴我？」
這時，水顏帶著若曦跑了過來。
「王爺，她這是在陣痛。...看樣子，是孩子提早分娩了... ...」
「什麼...？！可是這裡...這裡沒有產婆啊... ...只有御醫。」
「王爺您放心，我們可以先叫御醫來。...至於分娩的事，我和若曦會試著解決。」
「這樣啊... ...好吧。...去叫御醫來。」
「...是。」剛才的將軍馬上離開了現場。
少中哥哥蹲了下來，碰了我的肩膀。
「...月夢，妳撐著點。有水顏她們在，妳和妳的孩子... ...不會有事的。」
「唔... ...」現在的少中哥哥讓我覺得很奇怪。他一下冷漠又一下溫柔，但現在因為陣痛而痛苦的我並沒辦法想那麼多。
「王爺，我們就為月夢姑娘清出一間空房，讓她生產吧。... ...可能要請王爺和將軍迴避一下。」水顏出面向少中和將軍解釋，若曦則是將月夢扶了起來。
「好吧... ...不要拖太久。」少中看著因陣痛而痛苦的月夢，眼神裡出現了一絲憐憫。
現在外頭正吹著北風，過了這天晚上就正好是除夕。他和將軍一起離開了大殿。
少中和將軍離開後，水顏和若曦便一起將月夢扶到了空房，月夢被安置在被單上。
「月夢姑娘，請妳撐著點。... ...不要害怕，放輕鬆，孩子總會生出來的。」水顏讓月夢抬起了雙腳，擺成預備分娩的姿勢。若曦不懂，為何受西涼王子專寵的宮女會這樣出手相助。這時，御醫出現了。
「大唐太子妃需要分娩生產是嗎？」
「啊，是的。請問您有沒有什麼較為妥當的方式得以處理呢？」
「可能需要多準備一些熱水和毛巾。...要剖腹產也不是不可能，就怕這裡物資不足，無法保證若她剖腹之後血崩的話能不能控制得住。」
「剖、剖腹產...？！不能自然產嗎？一定要這樣？」若曦大叫了起來，她不禁擔心起月夢不知道撐不撐得住。
月夢已經痛到出汗了，看樣子陣痛真的很折磨她。這時，外頭的風已經停了。
「我去準備熱水和毛巾。... ...若曦，妳先和御醫在這裡照看她一下。」
「好。」若曦應聲之後，水顏就出去了。
水顏離開之後，若曦靠近了月夢身旁，月夢可能還因為陣痛而沒注意到是她。
（老天爺... ...請祢保佑月夢姑娘，讓她能夠順利生產... ...。哥哥，你放心，我會替你保護好月夢姑娘的...！）
不久，水顏將熱水和毛巾拿了過來。之後她們開始幫月夢分娩，御醫也從旁下指示做協助... ...
．．．
在湖面上，尋翊領著所有的大唐軍隊，搭著大船向西涼前進著。
（月夢... ...希望妳不要出事啊... ...）
尋翊他很著急，一直在甲板上走來走去的。他想加速船的航行速度，但這會壞了戰術。
時間已經是傍晚時分，太陽已經西下。
就在尋翊因著急而走來走去的時候，西里叫住了他。
「王爺？」
「... ...？徐丞相，怎麼了嗎？」西里發現尋翊現在的表情是忐忑不安，於是說了... ...
「王爺，我覺得娘娘撐得過去的。...您忘了嗎？若曦公主前一陣子已經出發前往那裡做臥底了，下官相信她會替您照看好娘娘的。」
「是這樣嗎... ...」一直不停躁動的尋翊稍微冷靜了下來。
「... ...您現在必須全心全意地將心思貫注在戰爭上，打敗西涼，將娘娘還有孩子帶回來。若您現在開始分心的話，即便有再好的戰術，無心實行的話也還是會功虧一簣的。」
「... ...」尋翊再次將視線投向了黃昏的上空，已經出現了第一顆星。這讓他冷靜下來重新思考了一回。
「你說得沒錯，徐丞相。面對戰爭就是需要全神貫注，才能迎來勝仗的結果。...多謝徐丞相這樣點醒了我。」
「這沒什麼的。」
於是十二艘大船繼續在湖上航行前進... ...
．．．
回到西涼大殿這邊，經過了幾個時辰，房裡傳出了小嬰兒的哭聲。
結果我是用了剖腹產，御醫因為沒辦法替我注射太多的麻醉藥，所以我是意識清醒、強忍著痛將孩子生出來的。
我抱著孩子，肚子那裡御醫替我做了包紮，將傷口包覆起來。生出來的是個男生，我看到他和王爺有著神似的五官，不禁流下了淚。
「... ...月夢姑娘。」
「...？」我聽到了熟悉的聲音，抬頭一看，我看到了扮成宮女的若曦公主。
「若曦公主...？！唔...」我差點大聲喊出她的名字，但公主突然摀住了我的嘴。
「妳不要太大聲... ...這樣會被發現的...！我潛伏在這裡做臥底，是要探查敵情，明白了嗎？」若曦公主用只有我聽的到的聲音向我說明，我明白狀況之後點了點頭。這才讓若曦公主放開了我。
「... ...」
「月夢姑娘，妳怎麼可以這樣亂來...！妳來這邊的事哥哥知道嗎？啊？！」若曦公主盡量壓低音量對我喝斥著。
「不，他不知道... ...但現在可能知道了...」我看到了被單上的血跡，知道那是我剖腹產灑出來的，所以我現在變得有氣無力的。
「... ...我真的沒想到會先在這裡把孩子生下來...」我慌的落了好幾滴淚下來。
「呃...總之妳先不要慌。現在重要的是要怎麼保全自身，這樣才能順利的回去大唐那邊。」
「可是我現在就算想逃，也一定逃不了多遠... ...剛才的分娩讓我有些失血，我已經剩沒多少力氣了...少中哥哥也說要把我當人質押在這裡。」
「... ...總之今晚會是總攻擊。我已經聽說了，哥哥他們也打算就在今晚結束這一切。...如果順利的話，我會幫妳逃出去。用妳所有的力氣，能跑多遠就跑多遠，有追兵的話我會替妳擋，好嗎？」
「可、可是若曦公主... ...妳呢？」
「我沒關係的。... ...我相信我有把握，但如果真的不行的話，妳就替我向哥哥說一聲。」
「這... ...」
我和若曦公主話說到一半，突然，有人敲了房門。
「是誰？」若曦公主代替我應了門。
「... ...是我，王爺。」聽到門外傳來的聲音是少中哥哥，我和若曦公主慌了起來。想著不知道他有沒有聽到剛才的對話。
「... ...啊，您請進吧。」若曦公主再度應了聲，少中哥哥拉開門走了進來。
我想少中哥哥可能是聽到了剛才孩子的哭聲，所以來到這裡。... ...但我不明白，為什麼他要來？
「...妳還好吧？月夢。孩子... ...是男的還是女的？應該不足月吧？」
「... ...孩子不是你的，你為什麼要那麼關心？」我把孩子緊抱在懷裡，因為我不想讓他成為第一眼看到孩子面孔的人。畢竟他不是孩子的生父。
「... ...妳不說的話那就算了。...我是想說，雖然我們之間已經撕破臉了，但妳知道嗎？那天過後我的腦海裡還是無法抹消妳的身影... ...我有好幾次是多麼的希望妳是屬於我的。」
「...你應該把我忘了，我不能屬於你。我屬於王爺，李尋翊，我的夫君只有他一人。」我不正眼看向少中哥哥，語氣強勢的向他說了清楚。
「... ...」少中哥哥聽來不再反駁幾句，我也不知道他現在是什麼樣的表情。
若曦在一旁很是替月夢擔心，深怕黎少中會對月夢做出什麼來。突然，一個將軍跑了進來。
「王爺，不好了！湖面前方發現了大群船隻...！可能是大唐前來迎戰了！」
「是嗎？好吧，你先出去整頓部隊，戰術就用我們之前說好的。」
「末將遵旨。」將軍又立刻跑了出去。
知道王爺的軍隊已經快到達這裡，我不禁喜出望外。但少中哥哥卻對我扔下了一句冰冷的話... ...
「既然妳把話說清楚了，這樣我也終於能全神貫注去應戰了。... ...妳就在這裡看著我即將勝仗的樣子吧。敢輕舉妄動的話，我就拖妳出去和妳的王爺見最後一面。」
「... ...」少中哥哥說完這句話後，我回過頭看了他。少中哥哥的眼神又再度變得冰冷，他凝視我一會兒之後就出去了。
他離開之後，若曦公主又靠近了我。
「月夢姑娘，妳不要怕。哥哥不會這麼容易的就妥協他的，一定不會輸的。妳要相信哥哥，還有段將軍他們。」
「... ...我知道。」
「我先出去一下，去拿武器，以備不時之需。」若曦公主說完之後就出去房間了。
房裡只剩下我和孩子，我緩緩放開孩子，他還在我懷裡安詳的閉著眼。但我現在希望他能這樣一直的睡著，不要睜開眼。因為睜開眼，就會看到這恐怖的戰爭... ...
．．．
少中和將軍一同出來到樓台上，發現外頭正下著綿綿細雨，湖面前方出現了許多火光。
「王爺，看來他們打算是要使用火攻啊。不過您放心，現在還是冬天，北風一吹，火自然會熄滅的。」
「... ...你忘了今天是除夕嗎？」
「啊？這... ...」
「千萬不能掉以輕心，最好在趁東風到來之前解決他們。」
「是。」
西涼這邊也同樣用船隻應戰，但使用的是水攻，打算一舉使用大量的水來撲滅大唐的火攻。
兩邊的船隻看到影子之後，馬上射出弓箭。
「放箭－－！！」大唐這裡，空海一聲令下，所有準備在船邊發射的弓箭一舉發射出去。當然，弓箭上綁了火藥。
西涼這裡也不輸大唐，同樣也放出弓箭。西涼有些士兵被大唐的弓箭射中，有的甚至全身焚燒了起來在掙扎。至於射在船上的也就是起火，因為有油的關係，所以積水沒辦法熄滅火勢。
於是西涼的士兵除了應戰，也要忙著滅火。他們完全沒想到大唐的火藥會這麼的難纏。
大唐不斷的在放箭，讓西涼的船隻全部出現失火的樣子，成了一排火海。
我在房裡看著外面的情景，身體休息了一段時間，終於有體力站了起來。我流下了淚，心想為何要做到這種地步...？真希望這之後都不要再有戰爭，但這是不可能的。
我在心裡發誓，我一定要帶著孩子逃出去。和王爺見面... ...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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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終於展開了最後一幕... ...兩邊的船隻都漸漸的被火海所吞沒，情勢對誰是不利的都還不知道... ...但之後月夢卻被盯上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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