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倔強
聽到王爺對段將軍所說的那句話，我慌的一不小心，將藥湯的湯碗打破... ...
「王爺... ...」
「... ...」王爺他皺著眉頭，不發一語的看著我。在我旁邊的宮女見狀後，馬上說道。
「唔...娘娘，您怎麼打破湯碗了呢？...奴婢這就替您收拾，再去膳房拿新的一碗過來給您。」宮女動作小心且迅速的將碎片全部用布包起來後，又往膳房的方向跑回去了。
王爺放開了段將軍，一步一步地向我這裡走了過來。因為事跡敗露，所以我不敢抬頭看向王爺。
突然，他抓住了我的手。
「... ...妳過來。...段將軍，你先下去看看軍隊的狀況吧。」
「可是... ...」
「這是命令，不得違抗。...這件事我想和她兩個人好好談。」
「唔...」我稍微抬起了視線，發現王爺的表情似乎有些扭曲，他不肯正眼看我。
「...是，末將遵旨。」段將軍猶豫了一下，但還是聽從命令下去了。
段將軍下去之後，王爺馬上讓我坐回到床上。我抬頭看向他，看著他的表情。...當我想用我的指尖碰一下他的手的時候，他的手迴避了我。
「唔... ...」
「... ...為什麼不告訴我？」
王爺的聲音比往常更加低沉了。自從成為他的王妃以來，我從來沒看過他這樣的表情，這讓我知道了，他在生氣。
「...王爺... ...因為我知道，您若知道我有了孩子的話，您就會打消之前答應我要跟隨您的念頭了。」
「所以妳就是因為這樣才不告訴我的嗎？...妳知不知道妳這樣很危險？... ...早知道我就向他們問清楚了。」
「哎...？」
「... ...段將軍和月耶姑娘。其實我已經察覺到他們在我們出征前的時候樣子就有些怪怪的，好像在對我隱瞞什麼。沒想到... ...他們居然在替妳隱瞞這天大的事實...！」
「不是的...！月耶和段將軍他們沒有錯的。...是我，...是我拜託他們不要說出去。還拜託他們若遇到您的話稱說我是得了風寒就好了。...因為我心裡愛著您... ...我不知道戰爭什麼時候才會結束... ...所以待在宮裡的話我就不知道您會什麼時候回來...！」
「... ...」
「若不能夠每天待在您的身邊...若像現在一樣懷上孩子，待在宮裡的話我會因為見不到您而鬱鬱寡歡的... ...我其實身子很弱...要是我心情鬱悶的話，對腹中的孩子也不好啊... ...」
王爺聽到之後，眼神又更加沉痛了一分。結果，他轉過了身。
「王爺...！」我知道他要離開我，所以我趕緊抓住了他的手。
「... ...」但我抓住了他的手，卻不知該說什麼才能消除他的怒氣。
「... ...明天我就派人將妳送回王府。」
「哎...？！」
「我不可能就這樣讓妳懷著孩子待在這種地方。...妳還是回去那裡，好好的靜養，我答應妳我會盡快結束戰爭。」王爺說出的這一字一句，都沉重的打擊著我的心坎，他也都不回過頭看我一眼。
「這怎麼行... ...不要，我不要回去... ...」我的視線模糊了起來，繼而臉上感到了溫熱的感覺。是我流淚了。
他開始走離床邊，但我緊抓著他的手，接著直接被拉離床邊，我的雙膝跪到了地上。
「唔...！王爺...拜託您...我不想離開您... ...」
王爺聽到了我的聲響，這才終於回頭看了我。他看到了我淚眼汪汪的樣子，但卻說出... ...
「妳何必這樣折磨自己呢？妳快回去床上。」
「... ...除非您答應我撤銷剛才您要送我回去的念頭。否則...否則我就跪在這裡，不回去床上。」
「妳... ...夠了，我要下去訓練軍隊了。妳要怎麼樣就隨妳。」
王爺扯開了我緊抓著他的手，就這樣快步走了下去。
「唔...王爺...王爺... ...」我的淚水模糊了他逐漸遠去的身影... ...這讓我感到很絕望。
不久，從膳房回來的宮女見狀，馬上將新端來的藥湯放在桌上，過來看我的情形。
「娘娘...！您怎麼跪在地上呢...？！這樣對您腹中的孩子不好的！請快起來...！」
「不...妳不用管我，我不起來。」
「？！...這是為什麼呢？」
「王爺打算要將我送回王府... ...除非他撤銷這個想法，否則我不起來。」
「...那、那您至少也要來喝一口藥湯啊... ...這樣對孩子很危險的。您不要忘了您身子弱啊...！」
「... ...」宮女一直在勸我，但我絲毫不領情。
於是在身體還撐得下去的時候，我就一直跪。而宮女也就覺得沒辦法，只好將湯碗拿到我的面前，直接用湯匙一口一口的餵著我喝... ...
．．．
尋翊從樓上的寢宮下來之後一句話都不說，一臉凝重地向前走著。途中，他碰到了西里。
「王爺？請問發生什麼事了嗎？看您一臉凝重...」
「... ...」尋翊沒有理會西里，直接越過他往軍營走去了。
尋翊走過去之後，西里往上凝視了那邊的寢宮。
（是不是已經東窗事發了...？）
就在西里這麼想著的時候，妲妃和若曦出現了。
「徐丞相，我們有事想問你。」妲妃向西里問了話。
「公主殿下...？請問有什麼事嗎？」
「方才我們兄長是不是走過去了？我們碰到他，他也是不搭理我們。...您知道他這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要說發生什麼事... ...兩位殿下不妨上去看看娘娘的情況吧。」
「月夢姑娘...？此話怎講？」
「方才王爺從寢宮那邊下來之後就是那副表情。... ...也許是娘娘發生了什麼事也不一定。」
「？」妲妃不暸西里所說的每一句，也將視線移向了遠在上方的寢宮。
「我說啊... ...徐丞相大人，您能不能說的簡單明瞭一點？怎麼你們文人都喜歡這樣神秘兮兮的？」旁邊的若曦不耐煩的問了一句。
「好吧。...其實娘娘已懷胎有一段的時日了。」
「？！？！」兩個公主感到受寵若驚。
「已經懷孕了...？！徐丞相您所言屬實？」
「下官猜的應該沒有錯。前幾日瞧見娘娘正在服用藥湯，娘娘聲稱那是風寒藥。但是我聞了那藥湯的味道卻是多了一味，是石菖蒲。毫無疑問那就是安胎藥的藥方。依王爺方才凝重的表情...應該是知道消息了。」
「... ...我們先失陪了。若曦，我們去一下膳房，準備一些東西。」
「好。」
兩個公主趕緊快步前往膳房了... ...
．．．
西涼邊關這裡，這邊也同時坐落著一座大殿。少中在樓台上觀景，第一戰的時候他不親自出場，因為他要為了最後一戰做準備。
（現在月夢應該也在大唐邊關那裡吧... ...）
少中想起那天在旻相府，月夢親口對他揚言說她也會跟隨大唐太子一起上戰場。
突然，有人出聲叫了他。
「王爺。」少中聽到後，轉過了頭，看到是水顏在叫他。
「水顏，怎麼了嗎？」水顏雖然是個宮女，不適合來這樣的地方。但少中向王后請求希望能將其帶來邊關，所以也在西涼邊關。
「啊，沒什麼的... ...奴婢想起來您好像已經很久沒有讓奴婢為您泡茶了，所以... ...」
「在戰場上泡茶？... ...哈哈，妳怎麼變得不會挑地方了？...好吧，我就讓妳替我泡一杯。」
「是。」水顏面露微笑，將少中帶到了她泡茶的地方。
少中坐到了她面前之後，水顏開始泡茶。她將茶葉放進茶壺內，用熱水沖泡。
在這過程中，少中一直在看著她的手。這讓他想起以前還待在中原的時候，月夢也為他泡過茶，不料月夢卻被熱水燙傷了手指。
少中想到這裡。這時目光一掃，發現水顏的手指上也有一塊似乎被燙到而紅腫的燙傷。
「妳的手怎麼了？」少中皺著眉問了水顏。
「啊，沒什麼... ...只是剛才奴婢在放置好茶具後，用熱水清具時不小心燙到的。...這不要緊的。」水顏想把手收回去，但少中不肯放開她。
「... ...」少中看著她這纖細手指上的紅腫燙傷，想起了當初月夢也是這樣，忍不住脫口說出了... ...
「月夢... ...」
「唔... ...」水顏聽到了之後不禁倒吸了一口氣，想著明明現在在他面前的是她，為何還說得出那個名字呢...？
水顏努力的試著說服自己不要去怨，但她心裡的苦卻化為淚水從她眼眶流了出來... ...
．．．
我被餵喝完藥湯之後，還是繼續跪，不知道已經過多少時辰了。看著太陽照射欄杆的影子，感覺已經跪了差不多快兩個時辰了。這時，太陽已過正午，我開始感到了暈眩。
「... ...」風吹日曬，讓我流了一身的汗，我還穿著剛剛起床穿的裡衣，是我不讓她們替我換衣服的。因為去換衣服的話我就不能跪地上了。
這時，妲妃公主和若曦公主上來了樓上。她們瞧見我跪在寢宮外的走道上，便趕緊過來我這裡。
「月夢姑娘...！妳怎麼在這裡跪著的呢...？！」妲妃公主趕緊將竹籃塞給若曦公主，向我走了過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妳們沒有一個人來扶她起來...？！」若曦公主向現在在寢宮周圍站著的宮女們大聲喝斥了起來。
「稟...稟報公主，是、是娘娘她自己不准我們扶她的... ...」
「什麼？！妳們以為說這種理由就能... ...」
「若曦公主。...妳不要罵她們了，的確是我自己不想起來的。」
「這是為什麼呢？妳和哥哥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等等... ...先不說這個。妳可是懷有身孕的人啊！妳在這裡罰跪，到底跪多久了...？」妲妃公主說出的話讓我驚了一下。
「... ...公、公主怎麼會知道這件事？」我說話開始顫抖了起來。可能是因為我流了汗，風吹過來讓我覺得有些冷。
「剛才哥哥下來的時候，臉色十分的凝重。我們問他發生了什麼，他一句話都不說。...於是我們去問了徐丞相，他卻說妳懷孕了... ...」
（徐丞相...？他、他果然知道了... ...）
「我們本想上來祝賀妳一下的，怎知為何會看到妳在這裡罰跪... ...妳看，我們還特地去膳房做了一點糕點上來要給妳吃啊。...是不是哥哥叫妳罰跪的？」若曦公主皺起了眉頭。
「月夢姑娘，請妳聽話。...妳快起來吧，別再這樣了。」妲妃公主雙手搭上了我的肩，試圖要扶我起來。但我堅持不起來，兩手撫上自己的手臂哆嗦著，搖了搖頭。
「公主請不要誤會... ...是我自己...堅持要這樣的。王爺居然...居然要將我送回王府... ...除非他放棄，否則我不起來... ...唔...」
「妳看妳說話都在顫抖了...別再這樣了！這樣對腹中孩子會... ...－－」
妲妃公主的話語離我的意識越來越遠... ...突然世界在我眼前天旋地轉，接著暗了下來。
妲妃在說話的途中，月夢就經不起勞累而失去平衡，昏倒在妲妃懷裡。
「月夢姑娘...！來人啊！... ...若曦，妳去通知哥哥，月夢姑娘就交給我。」
「好！」若曦公主就這樣跑了下去。她身為一個女子完全不被盔甲的重量影響，腳步輕盈的跑著。
「妳們去叫御醫還有準備熱水和毛巾！快！」妲妃公主向宮女們下達了命令。
「是...！！」宮女們個個都跑往各處，走道上只留下妲妃和月夢兩人。妲妃將月夢扶起來，進了寢宮將她安置到床上，等候御醫的到來。
．．．
在樓下的另一個大殿，尋翊他們在這裡討論下一個戰術。但尋翊好像一直在發呆，因為他正想著剛才月夢的淚眼，還有她對他說的話... ...
【『唔...！王爺...拜託您...我不想離開您... ...』－－... ...『... ...除非您答應我撤銷剛才您要送我回去的想法。否則...否則我就跪在這裡，不回去床上。』】
（月夢的個性那麼倔強，該不會真的還在那裡跪著的吧...？）
尋翊擔心月夢擔心到了恍神。
「－－... ...爺？...王爺？」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尋翊聽到有人叫他，赫然回過了神，是空海。
「... ...末將是想說能否讓我手下的兵隊埋伏在那裡，以備不時之需... ...您還在擔心娘娘嗎？」
「什麼？娘娘怎麼了？」完全不知道剛才情況的楓彥問了話。
「... ...」在一旁的空海和西里都不說一句話。這時，外頭傳來了若曦的叫聲... ...
「哥哥...！！」
「...？？」尋翊和其他人放眼望去，看到了若曦正往這裡跑來。
若曦跑來了之後，喘著氣停了下來。
「若曦公主？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空海問了話。
「月、月夢姑娘昏倒了...！」
「什麼？！為什麼？她怎麼會昏倒...？！」尋翊一把抓住了若曦的肩膀，逼問著她，而若曦卻回答道。
「這句話應該是我要來問哥哥才對... ...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和妲妃姊姊一上去就看到月夢姑娘在地上罰跪...？！...哥哥你怎麼可以讓她罰跪啊？！她可是有身子的人呀！你怎麼可以那麼殘忍啊...？！」
若曦公主甩開了尋翊的手，反而動手推了他幾下，怒斥著他。
「什麼...娘娘懷孕了？然後王爺又讓她罰跪？...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 ...」尋翊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因為他真的沒想到月夢會倔強成這個樣子。真的他丟下她之後就一直跪，更別想像她到底跪了多久。
「若曦妳快帶我去看她... ...」
「... ...好吧。...假如你現在還跟我說你要討論戰術的話，我真的會揍死你...！你就不怕她滑胎？」
「妳別廢話了...！快帶我去！」
「... ...」就這樣，若曦把尋翊帶走了。而討論到一半的戰術也沒有再繼續進行。
「空海，現在到底是... ...？」楓彥還是一直試問著，空海終於回答。
「好吧，你給我聽清楚了。... ...其實娘娘在出征前的那次昏倒不是風寒，是懷孕了。...事後娘娘知道自己有孕之後，就拜託已經事先知道的我和月耶，不要告訴王爺，稱說是風寒就好了。... ...之後的這兩個月，娘娘都一直在瞞著王爺，她害喜孕吐都刻意不讓王爺看到。結果王爺不知道在哪得到消息，突然跑到了二樓的寢宮，我當場撞見他。王爺開始逼問我，結果就在我要告訴他實情的時候，娘娘就出現了... ...」
「什麼...？！那娘娘為什麼要對王爺隱瞞實情？」
「因為她想跟隨王爺來到這裡。她說她知道王爺若知情了的話，絕對不會讓她來的。... ...至於罰跪...我就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因為我中途被王爺叫下來了。」
「是這樣啊... ...哎，可是...這不可能的吧？以王爺的為人來看，他怎麼可能殘忍地讓有身子的娘娘罰跪？」
「我也覺得不可能有這種事... ...也許是若曦公主從中誤會了什麼。」
「... ...」楓彥了解狀況後也變得一言不語。
．．．
若曦帶著尋翊回到了二樓的寢宮，看見御醫已經在替月夢檢查了。
「妲妃姊姊...月夢姑娘怎麼樣了？她的孩子沒事吧？」
「...所幸是沒有什麼大礙，她腹中的孩子沒事。」妲妃回答完後，御醫也結束了診斷。
「關於這一點，老身真的很佩服娘娘的意志力... ...在外跪著已足有了兩個時辰，卻絲毫沒有影響到孩子。只是娘娘現在有些中暑，汗流得太多，略顯中氣不足。她現在唇色發白單純是因久未攝取水分而導致的。...妲妃公主可否替老身看一下娘娘的雙膝？跪了兩個時辰應該多少會有瘀青... ...」
「好。」妲妃稍微掀開了被窩，拉起月夢的褲管，結果真的兩邊的膝蓋都有瘀青。
「好... ...那麼老身就再開一帖補中氣的藥帖，還有一盒專治瘀血的青草藥膏。...藥湯的話請吩咐娘娘早晚各喝一碗；藥膏也是一樣，晚上睡前用，早上的話就是起床後。以上就是這樣，老身先告辭了。」御醫離開了。
御醫離開後，妲妃坐在月夢的床邊，為臉色蒼白的月夢用毛巾擦著臉和脖子。之後看藥湯還沒有開好，妲妃說道。
「若曦、哥哥，我們先出去一下吧。...哥哥，我們兩個等會好好地聽你解釋，到底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
「嗯... ...」
「我們走吧。」妲妃催著尋翊和若曦，而尋翊也不忘回頭看一眼在床上的月夢... ...
他們出來之後，尋翊就說出了剛才他和月夢的談話內容，當然妲妃和若曦都是靜靜地聽。尋翊說完之後，妲妃公主說話了。
「哥哥，我覺得你的想法太過偏執了。邊關大殿這裡有那麼多的宮女和侍衛，月夢姑娘一定也可以在這裡安心靜養的，她想待在你身邊你就順她的意啊。這樣的話就不至於把事情搞成這樣了... ...」
「...但我真的沒想到她會堅持成這個樣子... ...」
「她會堅持成這樣是因為她愛你啊！你知道她剛才還全身哆嗦地一直在複唸她對你說的話嗎？說什麼要跪到你放棄念頭... ...」若曦也說了話。
「這... ...」尋翊面露苦澀，聽到這句話不禁驚訝了起來。
「寧願跪到昏倒也不願意回去王府。又不顧孩子的安危... ...天底下哪有姑娘不愛自己的夫君，不想待在他身邊的啊？」
「... ...」
「好了，若曦。接下來的事情就看哥哥怎麼去辦了。... ...哥哥，月夢姑娘在入宮後的這些日子以來，有跟我們說過一開始她很不習慣面對嫁給你的事實，但其實她一直在說服自己，說服自己能夠愛上你。... ...而現在，她已經在心裡認定你是她那唯一的夫君了，絕無二人。」
妲妃和若曦說完話後，就離開了樓台，只剩下尋翊一個人。
尋翊進到了寢宮，發現月夢還是睡著的。他來到她的床邊，跟妲妃剛才一樣，拿了濕毛巾擦了她蒼白的臉龐。之後宮女送來了御醫開好的藥材熬煮完成的藥湯，尋翊便自己將月夢扶起來餵她喝了藥湯。
最後喝的一滴都不剩，尋翊替喝完湯的她擦了嘴角，然後讓她躺回床上。
「對不起啊，月夢... ...」尋翊細語著，向月夢道了歉。但現在陷入昏迷的她根本聽不到，所以他決定留下來照看著她... ...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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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夢因為執意要留在尋翊身邊，與尋翊爭執過後不顧身子自己罰了跪... ...然而最後還是因體力不支而昏倒了。
在月夢昏睡未恢復意識之時，尋翊再一次的知道了月夢對自己的心意。...究竟月夢醒來之後會得到什麼樣的回應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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