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
在十二年前… …
「拜託… …四位大人請不要那麼做…!我願意彌補我所犯下的錯誤,請不要讓我女兒變成祭品新娘…!」
「已經沒辦法彌補了,按照規定,被送到這裡來當祭品新娘要嫁給我們四個的女人,必須是不曾被玷汙過的。然而妳卻在城下藏了一個女兒,就代表妳曾有過男女之情!妳的血玷汙了我們的身體,所以必須請妳的女兒做我們的新娘。」穿著紅色外掛的人對她無情地說著。
「怎麼會…請您們千萬別那麼做…!她是無辜的!」新娘求饒著。
「這件事已經決定了,我們也已經上訴召書給幕府了。待她二八年華之時,就要被送來這裡。」綠色外掛的人也說出了話。
「!」
「居然已經喝了妳的髒血喝了四年,想到就覺得可恨。」白色陰陽服的人對她露出了可恨的眼神。
「啊,真期待下個祭品新娘的血,不知道該有多美味。」穿著忍者裝的人也隨後補了一句話。
「… …」
新娘已近乎絕望,他們說的每一句話明顯的都是在打擊她。知道自己的女兒即將受罪,感到非常的傷心。
四個充滿美豔妖氣的男子離開了牢房,牢房內只剩新娘的哭聲… …
「昭君…我的昭君… …娘對不起妳… …」
...
十二年了,新娘的女兒──昭君,已經十六歲了,正是適合出嫁的年齡。
她自認為自己的爹娘都已經去世了,所以從小就被人領養,安定的生活著。
某天,幕府請使者送來了召書,老中下了馬車。
「請問您是…?」
「我是幕府派來的使者,由我來向您指教。」
「啊…是那件事啊… …」
「是的,時間已經到了。」
其實十二年前,在昭君四歲的時候,幕府的召書曾經送到過這裡一次。
召書上內容是──想讓昭君待二八年華之時以新娘的身份嫁進大奧,從此花上一輩子的時間侍奉裡面的四位大人。
而那四位大人分別是:來自五攝家鷹司家族的鷹司;五攝家內分家的御門;居於京都朝廷地位較高的公家六條家的永光,還有身為忍者的麻兔。雖然麻兔不是出身名門世家,但是因為有為國家立功和面貌的加持,才有辦法身處在大奧。
他們在大奧裡掌握著至高無上的權力,他們也都是帶有著美豔妖氣的吸血鬼。
而就在昭君要被嫁進去的時候,故事也正式的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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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嫁
幕府的老中進來了家裡,爹娘讓我出來跟人家見個面。
「妳就是昭君小姐嗎?」
「…是的。」
「果然就如老身想像的,亭亭玉立,有著沉魚落雁之美貌,相信四位大人一定都會很滿意的。妳應該聽說了妳要作為新娘嫁進大奧吧?」
「… …是。」
「請不要露出如此擔憂的表情,那四位大人都是玉樹臨風、龍章鳳姿之才,妳嫁進去一定會幸福的。」
「這我知道,我不是在擔心這個問題。我是在想,新娘只有我一個,怎麼夫君就有四個呢…?」
「這…歷年來都是這樣,老身也不清楚。」
「是嗎…?」
「總之請妳就照著召書上寫的,明天就舉行結婚大典,請妳先做好準備。」
「好的… …」
老中說完之後,就離開了家裡。
「昭君啊,雖然妳是我領養的女兒,但是看著妳嫁進大奧,進去後就必須要通過允許才能出來,我感到很捨不得。」
「從小我就對我的親生父母一無所知,也不知道他們是否還存不存在這世界上。所以我嫁進去,並不會感到後悔。只是離開您們,我真的有點寂寞。」
「這樣啊… …好了,明天就要嫁過去了,到時候我再給妳化妝,讓妳變成最美的新娘。」
「嗯。」
第二天,我穿上白無垢,白無垢在日本是代表純潔的象徵,娘正在幫我化上妝。
我坐在鏡臺前,看著穿上白無垢的自己,突然想到我要嫁的四位夫君。
「娘,您知道我要嫁的那四位大人是些怎麼樣的人嗎?」
「這我也不清楚,我只聽說他們都出身名門世家,文武雙全,四位應該都是了不起的人物。」
「喔… …」
馬車已經在外面等候了,娘牽著我上馬車。
「妳一定要幸福啊,昭君。」
「嗯… …」
馬車跑了起來,緩緩的走向大奧… …
...
鷹司、永光、御門、麻兔坐在殿堂的上座上,家臣前來報告。
「四位大人,新娘已經送進大奧了,現在正在外等候。」
「讓她進來吧。」
「是。」
家臣退出了殿堂。
「昭君小姐,大人們請妳進去。」
「好。」
我走進殿堂。
進了殿堂後,我跪坐在四位大人面前。
「小女拜見四位大人,名為昭君。」
我低下頭。
「抬起頭來,掀開帽子。」
「是。」
我抬頭挺胸,用手掀開了帽子。
我看著四位大人,看到他們貌似潘安的容貌,不由得臉紅低下了頭。
「不要低下頭,妳長得很漂亮啊。」
對我說話的是一個白色頭髮的人。
我再次抬起頭來,凝視著他們。
「… …」四個人看到昭君的面容後,不禁驚訝著。但又故作鎮定似的面面相覷。結果,他們再次面對昭君,鷹司說了話。
「從今以後,妳就是我們四個人的妻子,妳要用妳一輩子的時間來侍奉我們,不得有絲毫怨言。」
「是。」
突然有個穿著綠色衣裳的大人來到我面前。
「請把左手伸出來。」
「咦…?」
我聽到後,疑惑的伸出手,結果他給我的中指戴上了一個戒指。
「以後這個戒指就是屬於妳的了,我們四個手上也都有戒指,代表我們五個之間有婚約。」
「…好。」
「我是永光,請多指教。」
永光大人吻了一下我的手,在那一瞬間,我感覺到有尖尖的東西碰到我的手。
(咦?…怎麼會有被刺到的感覺…?永光大人的嘴裡是不是有什麼東西…?)
永光大人回去坐上上座。
「我是五攝家鷹司世家的鷹司。」
「而我是那個家族之中一個分家的御門。」
「我是公家六條家的永光。」
「我是麻兔,是一名忍者。」
「啊,四位大人請多指教。」
之後殿堂就舉行了披露宴,我坐在四位大人的身旁,對於一次就嫁給四個人的這種事,我感到有點不自在。
經歷了一天,身體感覺到了疲累,我脫下白無垢換上睡衣,忽然想到今天讓永光大人戴戒指的時候。
(那個時候… …到底是什麼東西碰到我的手呢… …?)
我感到很困惑,但身體已經感到疲累,所以很早就寢了。
...
而在離葵之屋不遠的一個屋子,那裡是集中鷹司他們四個人房間的地方。在鷹司這裡,他手握著一條髮帶。
「怎麼會…?」鷹司似乎為一件事情而感到不可思議,在看到昭君清麗的面貌之後,讓他不禁想起了之前在一起過的那個人。
【回憶】
這是在一次祭典的時候... ...
「鷹司大人...!您看~那籠子裡的螢火蟲好漂亮啊~」
「... ...是啊,很漂亮。」鷹司的表情有些黯淡。
「?...鷹司大人,您怎麼了?」
「不...沒什麼。好了,我們繼續逛下去吧。」
「嗯!」
其實鷹司根本不想再多看一眼那些螢火蟲。但他會說漂亮,是因為他身旁的她... ...
「... ...」鷹司將髮帶收回了抽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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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宿命
第二天,我醒了過來,我撫摸了我的手背,還是對昨天的事感到疑惑。
(那種感覺究竟是…?)
就在我想著的時候。
「妳起得還真早。」
「誰…?!」
我抬起頭,看到永光大人。
「永光…大人… …」
「不用對我使用敬語,我們是夫妻,妳在我面前可以自然一點,妳也可以直接叫我永光。」
「喔…謝謝… …」
「妳對手上的戒指有什麼疑惑嗎?」
「咦…?」
「難道是把我吻妳手背的那時候惦記在心上?」
「啊…我是因為那時感覺好像有被刺到的感覺,所以很疑惑。」
「是嗎?」
永光靠近了我的脖子。
「既然妳察覺到了,那麼我們就不必隱瞞了,正好我肚子也餓了… …」
「咦…?」
永光舔了我的脖子。
「… …!永光,你在做什麼…?」
「… …」
永光不回應,直接往我的脖子吻了下去。
我感到不對勁,馬上推開了他,結果永光硬是把我押到床上。
「妳就忍耐一下吧,不會痛的。妳嫁給我,為的就是讓我滿足。」
「?!」
永光撕扯開我的衣服,我的脖子和肩膀露了出來。
「永光…難道你是…?」
突然脖子感到一陣刺痛,往下看,是永光咬了我的脖子。
(…!好痛… …!)
我想推開永光,但是永光緊緊的抱著我,讓我掙不開來。
永光一直吸著我的血,我的身體漸漸失去了力氣。
不久,永光放開了我。
我看到永光的嘴角流著我的血,他輕輕擦掉了血漬。
「其實… …我們是吸血鬼。」
「?!」
(我居然嫁給了… …吸血鬼…?!)
我撫摸著我的脖子,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不只永光… …其他人也都是嗎…?)
永光看著我。
「抱歉,讓妳受到驚嚇了,我們四個都是吸血鬼,而妳是以『祭品新娘』的身份嫁進來的。」
「祭品…新娘… …?」
「就是用妳體內的血來滿足我們,我想再吸一口,可以嗎?」
「咦…?」
永光把我推倒在床上,嘴巴再次靠近我的脖子。
這時我感到有莫大的恐懼感在壓抑著我,我下意識的推開永光。
「不要讓我生氣,我的佔有慾是很強的,不會痛的。」
「…騙人… …明明就很痛…!」
「我會溫柔一點的。」
永光讓我的臉面對他,對我吻了下去。
「嗯…!」
他給我的吻讓我的身體麻痺了,然後馬上就咬了我的脖子。
一段時間後,他放開了我。
「總算有了點滿足感了,自從上一個祭品新娘死了以後,我就沒有再吸過血了。」
「上一個祭品新娘…?她是…?」
「這妳不需要知道,這就是妳的宿命,這一生都要用妳的血來滿足我們。」
「… …」
「好了,我來幫妳換衣服,等一下就要吃早飯了。」
永光說完,就來幫我換上和服。
(上一個祭品新娘… …聽永光這麼說,一定已經有很多女孩子待過這裡了… …)
「我們走吧。」
「嗯… …」
永光帶我走了出去。
在永光和昭君出去後,在陰暗的裡間內,出現了一個跟昭君很相像的女人的靈魂。
「昭君… …」
她喃喃細語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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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罪過
我吃完早飯後來到竹林。
(沒想到他們居然都是吸血鬼… …以後我該如何生活下去… …?)
我這麼想著,突然在前方看到一個白色頭髮的男人。
(那個人好像是… …攝家其中一個分家的御門大人…但是是哪一家呢?)
他在竹子上畫了一個印。
「怎麼了?在那裡看著。」
「咦…?!」
「我早就知道妳站在那裡了,過來吧!我們倆該好好的相處一會。」
「… …你在做什麼?」
「我在做什麼?…沒什麼,只是在封印鬼門而已。」
「封印鬼門…?」
「是啊,七月份才剛過,我得把這些幽靈趕回去,以免它們逗留在這給人麻煩。」
「喔… …」
突然御門用牙齒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在竹子上畫了一個「封」字。
「啊…這樣很痛的…!」
「這不會怎麼樣的,妳以為我是誰?我可是陰陽師。」
「… …是吸血鬼嗎?」
「妳知道啦?」
「嗯…今天早上永光告訴我的。」
「真是的,那隻貍貓… …如果妳怕我失血過多的話,可以讓我吸血啊!」
「咦…?!」
(今早永光才吸過,我還是心有餘悸… …)
「怎麼了?難道妳被那隻貍貓吸過啦?」
「… …永光是人,不是貍貓。」
「反正他對我來說就是貍貓,總是讓人想到就一肚子火。」
「喔…我才剛嫁進來而已,還不清楚這裡的生活… …」
「總之妳別太靠近那隻貍貓,跟我不是比較好嗎?」
「咦…?」
突然御門拉下我的和服。
「… …!你要吸血嗎…?!」
「我不吸貍貓吸過的地方,我想吸… …」
御門把我的和服更往下拉,我的手臂露了出來,他舔了我的手臂。
「手…手臂嗎…?」
「是啊,上一個也是讓我吸這裡。」
御門說完,馬上咬了下去。
「唔!… …上一個新娘…到底是誰…?」
御門放開了我。
「這妳不需要知道,我只知道她給我吸了髒血。」
「髒血… ?」
「是啊,因為她背叛了我們。…妳的血果然乾淨又鮮甜啊… …我喜歡。」
「… …」
御門吸完之後,放開了我,替我把衣服整好。我壓著手臂,手臂上還殘留著御門咬過的感覺。
「那個…御門,你說背叛?是她做了什麼讓你們不高興的事了嗎…?」
「…好吧,告訴妳也無妨。其實是她在嫁給我們以前,已經有和別的男人私定終身,並且在城下留了一個女兒,這讓我們無法饒恕她。」
「這樣啊… …這的確對作為夫君的每個男人來說都是無法接受的事。」
「…妳應該是出來散散心的吧?一起散步吧。」
「…好。」
我和御門往竹林裡頭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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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初露
御門帶我回到城裡,他讓我回房間休息。
回到房間後,我脫下衣服,站在鏡子前看自己的身體。
(脖子、手臂都有齒痕… …這該如何是好… …?)
我想把這些齒痕上的血漬洗乾淨,於是準備了換洗衣物,走去湯殿。
...
我脫下衣服,露出白皙的肩膀和背,突然,有聲音在我背後響起。
「妳也太沒有戒備了。」
「… …?!」
我急忙轉身,站在那裡的人是麻兔。
「麻兔…?你也來洗澡嗎… …?」
「是啊,但沒想到妳也來了。既然我們倆是夫妻,是不是該洗一趟鴛鴦浴來培養感情呢?」
「咦…鴛鴦浴… …」
忽然麻兔脫下了衣服,把我拉進浴池裡。
「啊!」
我整個身子浸泡在水裡,衣服都溼透了。
因為衣服很薄,浸水之後整個身體都透了出來,我趕忙遮住身體。
「這雙手,煩人。」
麻兔把我的手扳開,脫下了我被浸溼的衣服,然後緊緊抱住了我。
「!」
麻兔用手沿著我的身體撫摸著。
「啊,啊,妳身體還真小,幾乎每個地方都還沒成熟。」
「那還真是對不起你了,人家才十六歲,還不是個成熟的女人。」
「雖然妳還沒成年,但對我們四個來說已經夠了。」
「是嗎…?」
突然麻兔背對著我,舔了我的後頸。
「… …!」
他的獠牙直接咬破了我的後頸。
「好痛…!」
「… …不要吵。」
麻兔繼續吸著我的血。
一段時間後,他放開了我,我的頸背上留下了他的齒痕。
「妳還真是哪裡都有齒痕呢。脖子上的是永光的;手臂上的是御門的,還有現在頸背上的是我的。」
「我就是為了把這些血漬洗乾淨才來洗澡的。」
「是嗎?」
突然,麻兔將我轉過身來,親吻了我的唇。
「… …!」
「再靠近一點。」
「已…已經很靠近了… …」
麻兔用他的手撫摸了我的臉頰,因為浴池的蒸氣,讓我感覺很溫暖。
「妳的眼神跟她一樣,總是不斷的在誘惑我。」
「哎?…」
麻兔起了身,把我帶進了換衣間,直接拿了乾淨的睡袍披到了我的身上。
他直接把我抱了起來,讓我躺到了長椅上,身體覆到我的身上來。
「麻兔,你要做什…唔…?!」
麻兔把我的腳抬到他的肩窩上,讓我的腰間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激烈痛楚。
「唔!…好痛!…唔… …!」
這份痛楚讓我難過得想放聲大叫,可是麻兔卻捂住了我的嘴。
「妳真是個麻煩精啊… …做這種事反應也太大了。…放輕鬆,以後妳會習慣的。」
「… …」
就這樣我和麻兔就在換衣間內度過了秘密的時光… …
...
不久,我們兩個都穿好了裡衣,麻兔作勢要離開的樣子。
「你要去哪裡?」
「我已經洗好啦!還是… …妳希望我繼續陪妳一起洗?」
麻兔歪著嘴角笑了起來。
「不是的…我想問… …上一個祭品新娘到底是誰…?」
「… …妳好像很在意這個問題的答案,我已經從永光和御門那裡聽說了,妳也問過他們這個問題。」
「是… …」
「這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妳為什麼這麼在意呢?」
「我從小就無父無母,靠別人撫養我,我才能長大成人。為什麼你們一定要血才能活下去呢?」
「因為我們是吸血鬼,吸血鬼吸血是理所當然的事。關於那個賤女人,我只能告訴妳,妳跟她長得很像。」
「…?!跟我長得很像?…她是誰?」
「這我不告訴妳。妳去問鷹司吧,以前她和他比較親密。」
「… …」
說完,麻兔就穿上浴衣走出了湯殿。
湯殿內只剩下我一個人,我慢慢的清洗身上的血漬。
(跟我長得很像…?她到底是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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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初夜
我洗完澡後,回到葵之屋。
我關好門後,轉過身來突然撞到了誰。
「… …!」
我踉蹌地退了幾步,他抓住了我的手腕。
「…?!…鷹司… …大人?」
「不用對我用敬語,這樣感覺怪怪的。」
「喔… …喔… …那,鷹司,天色也差不多暗了下來,怎麼不回自己的房間呢?」
「今晚感覺有點冷,想陪妳一起睡。」
「咦…?」
「不要猶豫了,快點過來。」
鷹司抓住了我的手,直接把我押到床上。
「哎?!」
鷹司二話不說就抱住了我,他那寬大的手撫摸著我的背,而我的手摸著他的肩膀,感覺到一種莫名的溫柔。
「昭君… …」
「什…什麼事… …?」
鷹司稍微放開了我,靠近了我的唇,輕輕的咬了下去。
(…!好痛!他在吸嘴唇的血… …)
「好…好痛… …!」我推開了鷹司。
「妳的唇上有血溢出來了,我幫妳吸乾淨。」
「還…還不都是鷹司你… …」
我話還沒說完,鷹司就吻了我的唇,吸了上面的血。
血不斷的溢出來,鷹司慢慢的吸吮我的嘴唇,直到發出了親吻聲。
不久,他放開了我。
「妳的血還真多,讓我吸到了一點飽足感。」
嘴唇的感覺怪怪的,讓我不由得舔了又舔,舔到鹹鹹的味道。
「這…這樣很痛的… …」
「別擔心,過一會兒妳的唇就會恢復了。」
「什…什麼意思…?」我發出了想哭的聲音。
「妳碰到了我的唾液,吸血鬼的唾液可以治療傷口。」
「喔… …」
「只是妳是人類,恢復的速度會比我們來得慢。妳看看妳被咬過的地方,是不是都已經變成了痕跡?」
聽鷹司這麼一說,我摸了摸被咬過的地方,的確都變成了痕跡,恢復的時間也比平常來得快。
「我還想要更多…」
「哎…?」
鷹司馬上覆到我的身上,將我的睡衣敞了開來。
「…?!」
鷹司露出了他的獠牙,往我的胸脯咬了一口,讓我感覺到了痛。
「啊…!」
接著他的唇慢慢地游移到我的左肩窩,也在那裡咬了下去。他緊抱著我,好像要確認我沒有逃走一樣。
突然,他放開了我。
「妳跟她一樣,不管我吸多少都不吭一聲,每次我都讓她昏厥過去。」
「是…上一個祭品新娘嗎…?」
「…好了,別去在意那個了。我得讓妳的皮膚恢復呢。」
「恢復…?」
「對啊,我剛剛不是說了,吸血鬼的唾液可以治療傷口。」
鷹司說完馬上用唇用力吸吮了我的肌膚,還有我的左肩窩被他咬的地方。
「唔… …」
「妳的身體傳來了一陣好香的味道…不斷的在誘惑我… …」
鷹司又繼續吸吮我的唇。
「妳的唇還真軟…」
鷹司不斷地吮吻我的唇,讓我快呼吸不過來,我的指尖不自覺地抓了他的衣服… …
...
鷹司從側面抱住我,而我也靠著他的身體睡了下去。
一段時間後,我醒了過來,感覺有點睡不著。
視線很模糊,睡眼惺忪,模糊中,我的眼前好像出現了一個女人。
「… …!」我瞬間睜大了眼睛,看著這個若隱若現的女人。
她穿著一身潔白,但卻已經被弄髒的白無垢在那裡站著。
「昭君…我的昭君… …」她向我伸出手。
(她是誰…?她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
我小心翼翼地扳開鷹司的手臂,從被褥起身離開了棉被,想前去確認她到底是誰。
我慢慢地靠近她,令我驚訝的是她擁有一張跟我面容相似的容貌,表現出了一種楚楚可憐的眼神。
「… …妳是誰?…我們認識嗎…?」
就在我指尖快碰到她的時候,突然有人把我拉了回去。
「?!」
「…這麼晚了還不睡覺,怎麼了嗎?」拉住我的人正是鷹司。
「沒什麼…我只是… …似乎聽到了一個聲音,從這裡傳出來的。」
「聲音… …」鷹司的表情有些複雜,但當時的我並沒有注意到。
「好了,睡覺了,快回棉被裡吧。」鷹司催促著我。
「好… …」就這樣我和鷹司再度回到睡意中… …
第二天… …
我一早醒來,發現鷹司不在我身旁。
(鷹司… …)
我慢慢的瞭解作為這個大奧的祭品新娘的意義,要花上自己的一輩子為四位夫君付出,還要奉獻自己的血滿足他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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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意義
我穿上和服,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是誰?」
「昭君,我可以進來嗎?」
(這個聲音是… …永光…?)
「… …是,請進。」
門被打了開來,永光走了進來。
永光的手上拿著一套窄袖便服。
「永光,這套便服是…?」
「今天想帶妳出去玩玩,趕快換上吧。」
「哎…這樣可以嗎?這裡是大奧,出去不是都要經過允許的嗎?」
「是我帶妳出去的話,這些程序大可不必理會。」
「這樣啊… …」
永光把便服遞給了我,是一套淡黃綠色,印有菊花花紋的衣服。
(這衣服真漂亮… …)
「怎麼了?不快點換上。還是… …要我幫妳換…?」
「咦…?」
永光一說完,把我推倒在床上,手指伸向我的衣帶。
「永…永光,我自己換就好了… …」
「沒關係的,身為妳的夫君,做這種事也是應該的。」
「… …」
我的衣服被脫了下來,肩膀裸露在外,永光的手指輕輕撫摸著我的肩膀。
「啊… …」
「真是白皙漂亮的肌膚,只是那天被我的牙齒染紅了。」
「… …」
永光親吻了我的脖子,我嚇到身體發抖了起來。
「…永光,你不是要幫我換衣服嗎?趕快幫我換上吧,不然我會感冒的… …」
「讓我… …吸一口就好。」
「哎…?」
永光一句話都不說就咬了下去。
「…!好痛… …」
永光聽到後馬上放開了我。
「抱歉,弄疼妳了… …」永光輕吻了一下我的唇,把血漬沾了上去。
「好了,衣服趕快換上吧。」
「嗯… …」
永光替我脫去睡衣,把便服穿到了我身上。
「妳真漂亮。」
「謝謝… …」
「那麼,我們走吧。」
「嗯。」
...
我們來到了城下街,街上很熱鬧。
「果然,城外的空氣就是好啊,自從被召進大奧之後,已經有好幾年沒有出來過了。」
「咦?您們四位都沒有出來城外過嗎?」
「也不盡然,御門和麻兔較自由奔放了點,常常偷跑出來城外,而鷹司殿下就… …」
「… …?」
「他說他一出生就被召進大奧,一次也沒有出來過。」
「怎麼會… …」
「換句話說,大奧就像是一個籠子,把我們都囚禁於此。」
「那又為什麼要娶祭品新娘呢?」
「… …因為我們需要傳承下一代,妳已經是第五個被召進來的了。」
「我是…第五個祭品新娘… …那前面四位呢?」
「全部都已經死了,隨著她們的年華消逝,她們也奈何不了我們吸血鬼幾百年的壽命。」
「是嗎…我有一天也會那樣嗎…?」
「… …如果妳有想過想和我們永遠在一起的話,我們也可以把妳變成吸血鬼。」
「哎…?!…的確…我是很想和您們永遠在一起。」
「那麼,就請妳為我們奉獻一生,為我們生孩子。這樣的話,我們會永遠感謝妳,也希望妳不要像上一個一樣背叛我們。」
「是… …」
(把上一個祭品新娘說得這麼隱密… …她到底是誰…?)
「我們走吧,難得來到城下街,就盡情地逛一逛吧。」
「好。」
我們繼續往城的中心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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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相認
晚上了,我回到房間,身體感到疲累而躺下被窩。
我熟睡了一陣子後,突然感到睡不著,甚至有一陣噁心的感覺。
「唔!…唔!… …」
(奇怪… …?怎麼會想吐?… …)
「昭君… …」
突然有人叫我的名字,我順著聲音的方向看,是上次看到的那個新娘。
「… …!」我嚇得身體往後縮,但她卻一直逼近我,她用手摸了我的臉頰。
「我的女兒… …」
「?!」
(女…女兒?難道她就是… …我的親生母親…?)
「妳是… …當年生下我就棄我而去的娘嗎…?」
「昭君,不是這樣的…!我不是故意拋棄妳的…因為我當年是已經被選入要召進大奧的新娘… …」
「哎?!…您就是上一個祭品新娘嗎?… …」
...
在鷹司的房間,他正在回想那天晚上昭君的樣子。
【「我只是… …似乎聽到了一個聲音,從這裡傳出來的。」】
(聲音… …難道是她?)
鷹司想起當初他和新娘在一起的回憶,一想到昭君也有著和她一樣迷人的燦爛笑容,心裡就滿是愛戀。
...
「孩…孩子?!我已經…懷孕了…?」娘告訴了我這個消息,我不由得感到驚訝。
「嗯…妳剛才不是想吐嗎?孩子已經有一個多月了,妳和他們太親近了。」
「是嗎…?」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因為我,才讓妳成為了祭品新娘… …」
「什麼意思…?」
「因為當年他們發現我背叛了他們,他們說要把妳召進大奧,成為祭品新娘,才能彌補我的過錯…我對不起妳… …」
「這已經沒關係了… …他們對我很好。雖然有點貪心,但是既然我都有了孩子,就該心甘情願地為他們生下來。雖然我不知道這孩子是跟哪位大人生的… …」
「… …好吧,妳想這麼做的話我也不勉強妳。我的時間快到了,我等一下就消失了。昭君,我真的很對不起妳… …」
娘的話還沒說完,她就消失了。
(我有… …孩子了… …可是是跟哪位大人的呢… …?)
我蓋上棉被。
(之前有跟鷹司同床過,難道是他的?…可是又有和麻兔一起洗過澡…算了,還是先睡覺吧… …)
雖然心裡這麼想,但似乎是輾轉難眠,在被窩裡不管睡什麼姿勢都還是睡不著。
(突然有了孩子,有點沒信心啊… …)
這件事讓我很沒有安全感,畢竟我懷上的是吸血鬼的孩子,生出來可能和一般的孩子們不太一樣。突然,從外面傳來了拉門打開的聲音。
「哎?是誰…?」
「是我啦。」進來的人是御門,他來到我的被褥旁坐了下來。
「你為什麼來這裡?有什麼事嗎?」
「是妳才有什麼事吧?我感覺到妳很沒安全感。」他握住了我的手。
「啊… …」
(御門身為陰陽師,又是吸血鬼,感覺還真不是一般的敏銳… …)
「… …笨女人。」
「哎?」
「面對這種事妳就那麼的沒信心啊?妳懷孕了對不對?」
「…?!你果然知道了… …」
「我是不知道你最近有和誰做什麼,但那種事不重要,孩子是鷹司的、麻兔的?還是『狸貓』的… …只要是我們其中一個的,妳生出來我們都會公平對待。」
「嗯… …」
御門抱住了我。
「真沒辦法,今天我就這樣看著妳吧,看著妳直到妳眼睛閉上為止。」
「… …」
於是御門直接窩進我的被褥,手抱住我的腰,讓我待在他的懷裡。我也因此而感受到了他懷裡的溫暖,就這樣安心地閉上了雙眼… …
...
第二天,我和四位大人一起用飯,可我感覺沒胃口,飯吃了幾口就放下了筷子。
「怎麼了?昭君,看妳沒怎麼在吃飯的樣子。」
「… …四位大人,我必須要說一件事。」
「什麼事呢?」
「我…我懷孕了… …」
「?!」四個人都露出了驚訝之色。
「雖然我不知道這個孩子是哪位大人的… …」
「…沒關係,妳就生下來吧。」說話的人是御門。
「不管是在場我們四個之中哪一個的,也都是我們的後代。」
「啊… …」
...
過了八個月,我把孩子生了下來。
產婆把孩子抱給我,我抱著孩子,撫摸著他的頭。
(原來這個孩子是… …麻兔的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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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過去
我看到這個孩子有著和麻兔一樣的雙色瞳。
(果然… …原來那次跟他一起洗澡的時候就有了… …)
我想讓麻兔看看這個孩子,於是從被窩中起身,走去他的房間。
...
「麻兔。」
麻兔聽到我的聲音,轉過頭來。
「啊,是妳啊,還把孩子帶了過來,怎麼了?」
「麻兔,這個孩子是我和你的,你要看看嗎?」
「咦?孩子是我的嗎?… …」
「是啊,跟你有一樣的雙色瞳。」
「… …」
麻兔把孩子抱了過去,看了看他的眼睛。
「應該是…跟你一起洗澡的時候就有了… …我也沒想到。」
「那就好啦,既然我們兩個先有了孩子,我們就該好好的照顧他、教育他,看著他長大成人。」
「… …是啊。」
【「我的女兒… …」】
(對了…娘,為什麼會成為大奧的祭品新娘呢…?問他們四位,他們也都不回答我… …)
我這麼想著,想說還是算了,現在還是好好地照顧孩子。
...
「這樣啊,孩子是麻兔的啊。」
「是的,但是其他三位大人不用擔心,我一定…會為你們生孩子的。」
「沒關係,這種事妳可以慢慢來,現在重要的是先調養好妳的身體。」
「好。」
到了晚上,四位大人讓孩子跟我一起睡,娘在半夜出現的事他們似乎都沒察覺到。
半夜了,娘從暗處走了出來。
「娘,您看,就是這個孩子。」
「是嗎… …」
娘想用手撫摸他的頭,可惜她是個靈魂,摸都摸不到。
「男生長得像他們,女生就長得像妳了。」
「那是當然的啊。」
「妳能聽聽當初我生下妳的時候嗎…?」
「哎…?好的… …」
「這要從我還是像妳這個年紀的時候說起… …」
...
【回憶】(新娘視角)
我當時還是一個單純的小姑娘,在成為祭品新娘前就已經跟別人有婚約了。
當時我很迷戀他,甚至有了他的孩子,那個孩子就是昭君。結果從大奧那裡傳來了要我成為新娘的消息。
「我不要!為什麼我一定要嫁給他們?!」
「這是幕府的命令啊,我們不能違抗的,違抗的話我們家是會被滿門抄斬的。」
「…!可是我已經有婚約了啊,為什麼是我… …」
「乖女兒,妳就聽話一點,婚約可以取消的。」
「可是!…您們不懂!我已經… …」
「已經?」
「啊… …」我撫摸著肚子。
(絕對不能告訴爹娘我已經懷孕了… …)
我跟他們賭氣,就這樣跑出家門。
我來找他,他也聽說了我成為了大奧新娘的這件事。
「放心,妳不要氣餒。妳就先把孩子生下來吧,我猜伯父伯母也沒辦法那麼容易就諒解妳,妳就好好地待在我這。孩子生下之後,我會替妳撫養他,妳就在什麼人都不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的情況下去大奧吧。」
「可是…這一輩子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我只喜歡你… …」
「有妳這句話我就滿足了。即使妳去了那裡,我對妳的愛也不會改變。即使妳離開了我,我也不會另娶她人。」
「… …」
我流下了眼淚,就這樣投入到他的懷裡… …
...
九個月後,我生下了昭君,並且將她託付於他。
在把昭君託付於他的時候… …
「咳!…咳咳!… …」
「你又生病了是嗎?… …」
「妳放心的,我沒事…咳咳!… …」
「那你要保重了… …我已經沒辦法像以前一樣照顧你,直到你康復了。」
「我知道… …」
就這樣我去了大奧。
新娘去了大奧之後,他抱著昭君,氣力虛弱的喃喃說道。
「對不起,昭君,爹的時日不多了…以後可能沒辦法陪著妳、看著妳長大了… …」
其實他得了在那時候還無藥可醫的肺結核,只是他從未讓新娘知道。他也在新娘不知情的情況下,因為生病,無法親自照顧昭君,把她托人撫養。結果在昭君還沒滿一歲的時候就突然吐血,病逝了。
結果四年後,一直以來我跟城下聯絡時寫的書信,因為我的疏忽,讓四位大人看到了信上的內容,讓他們知道了昭君的存在,於是我被他們狠狠地打入了地牢… …
...
【現在】
「聽您這麼說,我應該對爹有印象的,可是我一點印象也沒有。」
「…他已經… …已經病逝了,因為他的身體本來就很虛弱… …」
「哎…?」
「因為書信上有寫到,他因為生病而沒辦法親自撫養妳,將妳託付給別人… …還寫到他在妳還沒滿一歲的時候就吐血病逝了…為此我哭了很久,一直都不去接見四位大人,因為這樣,四位大人才會起疑心的吧?」
「是嗎…您們兩人明明那麼相愛的,卻因為幕府的命令被拆散了… …」
「這也沒辦法,或許這就是我和他的命吧… …」
「那您現在還會憎恨四位大人嗎… …他們當年把您打入地牢… …」
「我已經釋懷了。…一開始我是很恨他們,甚至想殺了他們。但我發現我無能為力,因為他們太強大了… …他們一定對妳很好吧?不然也不會有這個孩子。」
「他們的確是百般的疼愛我沒有錯…只是他們一直叫我不要背叛他們… …」
「是嗎…我也希望妳不要像我一樣。好了,妳就先睡了吧,身為孩子的娘,妳要打起精神。」
「好。」
娘說完話後就消失了,我也抱著孩子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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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真相
第二天,我一早醒來,發覺有人睡在我旁邊。
(哎…?是誰… …?)
我馬上起身,看到睡在旁邊的人是麻兔。
(麻兔…?)
我試著搖醒他。
「麻兔!…麻兔!…快點起來,睡在這裡會感冒!…」
麻兔有了點意識。
「… …妳起來了?」
「那個… …麻兔,妳怎麼一大早就睡在我房間啊… …?」
「來看看妳和孩子,不行嗎?」
「這…這不是理所當然嗎?你不來的話,我會以為你是不是不要我們了。」
「沒那麼誇張吧?」
「哈哈,說笑的啦。」
就這樣我和麻兔一邊說笑一邊渡過了這個早上… …
...
過了中午,我和麻兔一起帶著孩子在庭邊散步。
「麻兔,想問你一件事,可以嗎?」
「嗯?什麼事?」
「你知不知道我娘在哪裡?」
「… …」
麻兔的表情嚴肅了起來。
「我怎麼知道妳娘是誰?妳說妳是被領養的,妳以前的生活我們並不知道。」
「這個大奧…有地牢的對吧… …?」
「… …」
「可以帶我去看看嗎?」
「…那種地方沒什麼好看的。」
(娘一定被關在那裡… …)
「好了,妳也先帶孩子回房吧,這裡開始吹起了風,有點冷。」
麻兔推著我的身體。
「等等!…你不要逃避我的問題啊!… …」
「我沒有逃避妳,這種事我不知道,妳去問鷹司還是永光好了。」
「這… …」
我就這樣被麻兔推進了屋裡。
我把孩子安撫到睡著了。
(去問鷹司還是永光都好是嗎… …那去問永光好了… …)
我託人暫時替我照看孩子,自己去了永光的房間。
...
「永光,我有一件事想問你,請你一定要回答我。」
「好啊,什麼事呢?」
「上一個祭品新娘…是不是我娘… …?」
「這… …」
「她本來可以藉婚約而擁有幸福的,卻因為幕府的命令,嫁給你們。因為不得已,在城下藏了我這個女兒,你們知道了之後就把她打入了地牢… …」
「妳從哪裡知道這些事的?」
「先別管我從哪裡知道的。一個姑娘的幸福毀在幕府手裡,你覺得這樣公平嗎…?我本來應該也可以住在一個幸福的家庭的,應該可以親眼看看我的爹娘的… …」
我話還沒說完,永光就把我撲倒在地。
「是又如何?上一個的確是妳娘,所以我們才上訴詔書說要迎娶妳做大奧的新娘,因為我們四個真的很愛她,愛她愛到一會兒沒看見她就好像失去了呼吸一樣。當我們知道她有妳這個女兒的時候,我們的心是如此的痛。妳說,天底下怎會有男人,已經用全部的愛去對待她,最後才發現她背叛了我們,還能欣然地去接受呢?」
「… …」
「所以我們才想要她償還我們給她的愛,本來想說在把妳召進大奧之後就要折磨妳一番的,但是看著妳,又想起了她,無法對妳下手,再加上妳的人就跟她一樣的好,為我們付出、為我們著想。」
「那麼…把我召進大奧不是更徒增了你們的痛苦嗎?為什麼還願意讓我出現在你們面前呢?」
「跟妳生活久了,發現妳和她其實不一樣。告訴我,妳是不是也跟妳娘一樣,在外面已經有了心上人,卻還服從幕府的命令嫁給我們的呢?」
「…你讓我回房間吧,我沒辦法再回答你了。」
「… …」
我掙開永光的手,直接打開房門離開了房間。
...
我回到了房間,抱起了憐(孩子的名字)。
(我想我還是離開這裡好了… …)
想著雖然這個方法很危險,又有可能會被他們察覺到,但我還是下定了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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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逃避
晚上了,我馬上收拾東西,我想在半夜的時候回城下。
「昭君,妳在做什麼呢?」
裡間出現了娘的身影。
「我想…逃離這裡… …」
「逃離這裡…?!妳這麼做也是徒勞無功啊,他們馬上就會察覺到妳的氣息,然後把妳帶回來的。」
「這我知道… …但我想到當初他們這麼對您… …」
「妳別管他們之前怎麼對待我的,重要的是現在,妳沒有背叛他們啊!他們不會那樣對妳的。」
「我去問了永光,他說他們當初很愛您,知道您有我這個女兒之後是如此的心痛,他說把您打入地牢是為了讓您償還他們給您的愛。」
「我是知道他們對我的心意… …但我覺得他們永遠比不上妳父親。」
「比起他們,還是父親給的愛比較多對吧?」
「是啊… …這樣好了,我把這個給妳。」
娘拿出了一隻手鐲。
「這是?… …」
「這雖然是一隻看起來不怎麼值錢的手鐲,但卻可以不讓他們感覺到妳的氣息,妳就帶著這個放心的離開這裡吧。」
「好。」
娘消失了,而我也開始寫信。信寫完之後,我留在桌上,在半夜帶著憐離開了這裡。
凌晨了,我來到了城下。
(這個時候娘應該已經出來整理店鋪了… …)
我走著走著,來到了家裡的店面,娘果然在裡邊整理東西。
「娘。」
「哎?… …是昭君嗎?」娘走了過來。
「昭君,妳怎麼在這個時候回來了?這是妳的孩子嗎?」
「是,他叫憐,是男生。另外,我有一件事想和您商量。」
「啊… …外面很冷,先進來吧。」
「好。」我進去了屋裡。
...
已經早上了,四個人沒看見昭君出來用早飯。
「這還真是奇怪,昭君從來都不曾遲到的。」
「我去看看。」說話的人是御門。
「好吧。」
御門走去葵之屋。
...
御門打開了房門。
「昭君,妳在嗎?」
御門一直在尋找昭君的蹤影,結果看到了桌上的信。
(這是… …)
御門用手感應了書信,他察覺到了一件事。
(難道昭君已經…?!)
御門趕緊拿了書信,跑去大堂那裡。
「各位,昭君她已經不在了!」
「什麼…?!」
御門把書信拿到其他人面前,鷹司搶了過去。
鷹司打開了書信。
致四位大人… …
很抱歉我這樣如此任性的離開你們身邊,我只是回去我娘的身邊而已。
如果你們不能忍受我如此這般任性的行為,就請你們別來找我了,也再找一個比我更好的姑娘來代替我的位置,
請一定要好好的對待她。
昭君 字
「昭君,妳怎麼能… …」鷹司馬上起身,打算去一個地方。
「鷹司殿下…!您要去哪裡?」
「…監牢。我知道她的靈魂從來都沒有消失過,她一定知道昭君在哪裡。」
「… …」
永光沒有阻止鷹司,直接讓他走了出去。
「那個女人… …她會知道嗎?」御門脫口問出。
「昭君… …是她的女兒,她不會不知道的。」麻兔露出了有些悲憫的眼神回答道。
...
鷹司來到了監牢,他向某個地方叫了一聲。
「妳在這裡吧?」
「… …鷹司大人。」在監牢的深處出現了一個靈魂。
「妳… …知道昭君在哪裡嗎?」
「縱使我是她的娘親,但她要去哪裡我不會管她。我只知道,您們四位太強迫她了。」
「強迫?我們從來沒有這樣對她。」
「可能您們平時都沒注意到。您們四位在各自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嘴邊一直在說我和您們之前的事,昭君她也是會嫉妒我這個娘的。」
「什麼意思?… …」
「昭君雖然嘴上沒說,其實她已經愛上您們了。聽到您們嘴邊都在說另一個女人的事,她能不難過嗎?」
...
「御門,你能用法術感覺到她的氣息嗎?」
「… …不行,她的氣息早已消失無蹤,就好像她沒有存在在這個世界過一樣。」
鷹司回到了房間。
「她有透露一點出來嗎?」
「我們…不了解…不了解昭君的心… …」
「什麼意思?」
「她說因為我們四個…強迫她,她才會選擇離開我們的。還有我們跟她獨處的時候,始終都放不下…放不下以前的那段感情,我們沒有好好的愛昭君,也難怪她會離開我們… …」
「這… …」
「也許她的身上帶了什麼可以隱藏她的氣息的東西。」
「信上雖然寫了她要回去娘家那邊,但昭君他們家已經搬走了,不知道搬去了哪裡。我這陣子會去城下看看。」
「她把孩子也一起帶走了…難道她不知道她已經是我們的唯一了嗎… …?」
「我們一起把她找回來吧,即使她的氣息已經被隱藏了,也要把他們找回來。」
「嗯!」
四個夫君決定要一起找回他們的妻子,是唯一,也是最後一個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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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決心
自從搬到新的地方之後,我們很快地就和鄰居們變熟悉了,左鄰右舍都來看憐,都覺得他很可愛,一直跟他玩。
雖然這裡並不是我親生爹娘的所在,但是在這裡生活久了,感覺也輕鬆了。
突然一個姑娘跑來找我,她是我們家搬來之後第一個來和我交朋友的人。
「欸!昭君,這個孩子妳是跟哪個大人生的啊?現在那麼可愛,長大後一定很是俊美。」
「這… …我該怎麼說呢… …妳知道麻兔嗎?」
「啊… …只聽說他是一個忍者,因為相貌俊美,才被召進大奧的。」
「嗯,孩子就是跟他生的。」
「哎… …?!可是我記得大奧不會那麼容易就放人的,妳是怎麼出來的啊?」
「我是… …偷跑出來的… …」
「偷… …偷跑?!」
「噓!… …小聲一點啦!… …因為我已經想通了,這其中是有很多原因的… …」
「喔… …」
突然肚子來了一陣疼痛。
「咦?…唔… …!」我蹲了下來。
「昭君,妳怎麼了?」
「肚子…肚子好痛…!啊… …!」
「肚子痛?!…妳等等,我去幫妳叫大夫!」
「… …」
一段時間後,大夫幫我診斷了一下,結果卻是令我非常震驚的事。
「昭君小姐,依妳這樣的狀況來看,妳已經有兩個多月的身孕了。」
「我…我懷孕了…?!」
「是的,這裡我幫妳開了安胎藥,在初期的三個月都必須按時服用,否則會有流產的危險。」
「啊,是… …」
大夫說完後就離開了。
大夫離開後,娘進來看我。
「昭君,妳又懷孕了是嗎?」
「嗯… …」
「妳真的不打算再回到他們的身邊嗎?」
「娘,我想一個人把憐和這個未出世的孩子帶大,我不想再拖累四位大人了。」
「妳的孩子就是他們的孩子啊!對他們來說怎麼會是拖累他們呢?妳跟他們之間到底怎麼了?...之前一回來妳就要求說要搬家,是不是他們哪裡虧待妳了...?」
「...不要再說了,娘,我想休息一下。」
「好吧。」
...
而在江戶城,四個人都召集手下去尋找昭君,但他們都回報說找不到。
就這樣過了三個月。
「我去城下一下。」
「去做什麼呢?」永光說道。
「去找她。」
「已經找了三個月了,到現在還不見她的氣息和蹤影… …」御門感覺快絕望似的說著。
「憐應該已經很大了,我自己的孩子我不會找不到。」
「那就隨你吧。」永光回答了他,露出了憐憫的眼神。
就這樣,麻兔去了城下。
...
「娘,我帶憐出去一下。」
「好。」
肚子已經開始大了,雖然對於出去會不會突然撞見他們之中的其中一個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但總不能一直把憐關在家裡。
從家裡走了出來後,我抱著憐,雖然他已經會走一點點的路了,但是人潮洶湧,我不放心讓他一個人走。
我來到一個店面,我朋友馬上出來迎接。
「昭君!妳帶憐憐一起來啦?」
「是啊,總不能一直把他關在家裡。」
「這樣啊… …憐憐,姊姊給你一根糖葫蘆,這很好吃喔!」我朋友把糖葫蘆塞到憐的手上。
「…憐,跟人家說謝謝。」
「謝…謝…」
「不客氣~你好乖喔。對了,昭君,最近有怎麼樣嗎?肚子裡的孩子沒事吧?」
「沒事啊,再過幾個月就生下來了,我要加油才行。」
「那麼我就在背後支持妳,當個孩子們的好娘親吧!」
「嗯!」
我們兩個有說有笑的,突然我有種不詳的預感。
「哎…?」我頓時左眼右看,看著街上的人群,結果看到了令我熟悉的身影。
(那是… 麻兔…?他怎麼會在這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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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相見
我看著麻兔的身影,害怕得一動也不動。
「昭君,妳怎麼了?」
「… …那個,我可以進去妳家一下嗎?我想躲一個人… …」
「哎?躲誰?」
正當我們正說著的時候。
「嗚…嗚… …」憐發出了要哭的聲音。
「憐,你怎麼了?」
我看到了掉了一地的糖葫蘆。
「糖葫蘆掉地上了啊…沒關係,娘再買一支給你吃。」
「唔…嗚嗚… …」
憐的哭聲越來越大聲,我不由得給他安撫。
...
麻兔注意到了這哭聲。
(這哭聲…聽起來好耳熟… …)
麻兔四處看望,看到了昭君和憐。
(那是昭君嗎…?)
「昭君...?... 昭君!」
正當我在顧著憐,我聽到了麻兔的叫聲。
我望了過去,和他四目對望。
(麻兔… …)
我趕緊跑進朋友家中,為了避他耳目。
「等等!昭君!」
麻兔跑了過來,問了店鋪前的姑娘。
「剛才是不是有一個姑娘抱著一個差不多五個月大的孩子跑進妳店裡?!」
「是…是啊,請問你是… …?」
「我是她的夫君。」
「哎?!」
「我能進去跟她見個面嗎?」
「這…這不太方便,你要找她做什麼呢?」
「跟她說幾句話就可以了。」
「那好,你等一下,我去叫她。」
「麻煩妳了。」
我朋友走了進來。
「吶,昭君,他好像沒有要把妳帶回去的意思,他只是想見妳一面的樣子。」
「是嗎…?」
「我想是的,妳還是跟他談談會比較好。」
「說得也是… …妳幫我照顧一下憐,我出去一下。」
「好。」
我走了出去。
我出來後,麻兔馬上前來握住我的手。
「昭君,妳可知道我們找妳找了多久嗎?」
「這個我知道… …對不起… …」
「其實我們早已把妳當作我們唯一的妻子了,我們四個還立下誓約,找到妳之後,從此絕不再另娶她人。」
「可是…我現在跟憐生活過得很好,而且我又懷孕了… …」
「懷孕了…?」
「孩子還是您們四個的,已經五個月了,我想把孩子生下來後自己一個人撫養。您們對我娘還是有情意的對吧?那麼我也沒有必要待在您們身邊了啊。」
「這… …」
「請您們不要強迫我… …總之我不會回去您們身邊了,我在這裡可以過得很好,您們可以不用擔心。」
「… …好吧,但至少我們想讓妳知道,妳是我們唯一的妻子,我會再來的。」
說完麻兔就消失蹤影了。
和麻兔說完話後,我進到店裡。
「昭君,妳有好好的和他談過了吧?」
「我還是決定不跟他回去。」
「是嗎… …妳不想讓妳的孩子有他們自己的父親嗎?」
「這… …」
我頓時說不出話來,甚至剛才下的決心也馬上被這句話給軟化了。
「我… …我並沒有這個意思… …」
「昭君,妳要知道,現在這個時代是沒有一個男人可以接受娶一個已經有孩子的姑娘的。為了憐憐,我覺得妳還是再跟他們談一次。」
「… …」
到了晚上,我在房間哄著憐睡覺,我撫摸著他的頭髮。
(孩子需要一個父親… …是嗎… …)
我看著戴在手上的手鐲。
(只要把這個拿掉… …)
我摸著手鐲。
...
「你說…昭君懷孕了…?」鷹司驚訝的說著。
「嗯,而且已經五個月了,應該是在她離開的那段時間就有了。」
「那你找到了她,為什麼不帶她回來呢?」
「她有孕在身,我不能強迫她。…而且她似乎還是不信任我們… …」麻兔有些失望的說著。
「… …」
「無論如何一定要把她帶回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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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約束
第二天,我在店裡打掃,娘走了過來。
「昭君啊,今天是妳生父的忌日,等一下陪我們去給他上個香。」
「生父… …您是說我娘的未婚夫嗎?」
「是啊,想到他們之前的際遇,我就很為他們感到傷心。想說妳已經知道妳的親生父母是誰了,就想帶妳去看看他。」
「好。」
於是今天我們不開店,去了父親的墓地掃墓。
我們來到墓地之後,我們各上了一炷香給他。
我雙手合掌。
(爹,我已經知道當初您和娘的遭遇,娘當初是要被召進大奧的祭品新娘,因此您們必須在如何人都不知道的情況下生下我這個女兒。而我現在也成為了祭品新娘,甚至為他們生了孩子,卻離開了他們。爹,您覺得我要不要回去呢?… …)
我們回到店裡後,我和憐在房間休息。
(我不能讓孩子沒有父親,可是他們還是對娘有著執著… …)
這兩個選擇讓我覺得進退兩難,我不知該如何是好。˙
我們回到了店裡,在門口看到一個白色的人影。
(那是…御門… …?)
「娘,您先帶憐進去店內休息。」
「好。憐憐,跟我來。」
娘抱著憐走進店裡去,我走到御門身旁。
「御門,你怎麼來了?」
「當然是來見妳一面的啊,聽麻兔說妳不願意回來。」
「因為…我不想拖累你們… …」
「… …跟我來。」
「哎… …?」
就這樣我被御門拉著走… …
我們來到一棵柳樹下,御門把我逼到圍牆上。
「…唔… …」
「妳是大奧的新娘,即使妳逃離了我們,妳和孩子還是注定要在那裡結束一輩子。」
御門用手撫摸了我的臉頰。
「拜託妳,回到我們的身邊來好嗎…?」
我抓住了御門的手。
「…我… …」
正當我要說話的時候,御門突然輕吻了我的唇。
「…唔… …」
「這是我第二次對一個女人那麼執著。…不,不要說第二次,我們應該把她忘了…」
「御門… …」
...
在監牢內,新娘的靈魂正在漸漸地消失,因為當年御門親手為她戴的手鐲斷掉了。這等於是導致她被困在這裡的枷鎖,現在她自由了。
【「從現在起,這隻手鐲就是妳的了,這一生絕對不准離開我的身邊半步。」】
「御門大人… …我們之間結束了呢…希望昭君能給您幸福。昭君,娘必須要離開妳了… …」
就這樣,新娘的靈魂就從此消失無蹤,再也沒顯現過。
...
突然,戴在我手上的手鐲裂成兩半掉到了地上。
「啊!我的手鐲…!」
「…?這不是…我親手交給那個女人的手鐲嗎… …?」
「哎?這手鐲…是你給我娘的…?」
「是啊,可以說是定情之物。我們一人一個,我把這個套到她手上,跟她說這一輩子絕對不能離開我的身邊半步,沒想到卻…換來她的背叛… …」
「是嗎… …」
「現在這個手鐲裂成兩半了,就代表我跟她的姻緣就到此結束了。所以,妳願意回到我們的身邊嗎?」
「…我…好吧,我會回去的… …」
「很好。」
御門抱住了我。
「等一下我們會派馬車來接妳,妳就帶著孩子搭上去,這樣妳就能回大奧了。」
「嗯… …」
御門背對著我,直接乘著風消失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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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任性
我回到家裡,朋友聽說了我答應他們回大奧的事。
「妳答應他們啦?!昭君。」
「是啊,我覺得孩子還是要有個父親會比較好。」
「也是,我會想念妳的。」
「嗯… …」
第二天,大奧的馬車馬上就出現在店門口前,我帶著憐和一些娘和朋友給我的東西上了馬車。
在馬車上,我抱著憐。
「憐,娘帶你回去找你爹喔!…看到他你要聽話喔…!」
「… …」
憐還不會說話,不過我想憐如果見到了麻兔,一定會很高興,畢竟兩人是親生父子。
我們被載到了江戶城門口,鷹司、永光、御門、麻兔在那裡迎接。
我下了馬車,直接把憐抱給了麻兔,結果鷹司一句話都不說就上前來抱住了我。
「昭君,妳可知道妳不在的這幾天我有多痛苦…妳知道嗎?… …」
「鷹司… …」
「昭君,請妳原諒鷹司殿下一直沒有出城來尋找妳,因為他有好幾次掙扎著想出城,但那些老臣們一直阻礙他。」
「是嗎?… …」
看鷹司這樣子,我感到很心疼。
我進城後,四位大人馬上讓我進葵之屋休息。
突然有人敲了門。
「是誰?」
「昭君小姐,鷹司殿下請老身來傳話,說可以的話,請您今晚去給他侍寢。」說話的是一個老中。
(鷹司要讓我侍寢?… …)
我顧慮到孩子,想到還不確定這個孩子是誰的,有點擔心會得罪到誰。
「昭君小姐?」
「啊!…是,請跟他說… …我今晚會去。」
「是。」
門外的老中走掉了。
到了晚上,我來到鷹司的寢室,我敲了門。
「鷹司,我可以進來嗎?」
「啊,進來吧。」
我打開了門,走到鷹司的被窩旁。
「你請人傳話到我房間,說要我給你侍寢,所以我就來了。」
「這我知道。」
鷹司把我拉到他的身旁,撫摸了我的肚子。
「肚子已經那麼大了?」
「是啊,五個月了。」
「是嗎… …」
鷹司突然抱住了我,抱得緊緊的,幾乎快讓我喘不過氣。
「鷹…鷹司,我快喘不過氣來了,這樣…對我肚子裡的孩子不好… …」
「啊!…抱歉… …」
鷹司突然放開了我。
「有時候我很希望妳肚子裡的孩子會是我的。」
「哎…?」
「畢竟我們兩個也睡在一起過了不是嗎?」
「可是…孩子並不是兩人睡在一起就能有的 …那個,我是說…唔… …」
越說下去臉就越熱了起來,簡直快說不下去了。
「我知道,是這樣對吧?」
「哎…?」
鷹司說完,突然上前吻了我的唇。
「嗯… …」
鷹司的舌頭纏在我的舌頭上,快讓我呼吸不過來了。
鷹司放開了我,讓我側身躺在他旁邊,他的頭埋進我的懷裡,他的毛髮搔著我的脖子。
「…好癢… …」
「今天…就讓我這樣任性一個晚上吧,昭君… …」
「嗯… …」
我輕輕撫摸他的頭,我們兩個就這樣沉進了睡意… …
第二天,鷹司先起來了,昭君還是睡著的。
鷹司穿上了外衣,整理了儀容,變成平常時的樣子。
他幫昭君把棉被蓋好,撫摸了她的頭。為了不要遲到,就這樣離開了寢室。
時間過了快到中午的時候,我張開眼睛,從外面灑下的陽光刺眼得讓我的眼睛眨個不停。
(已經這麼晚了… …?)
我趕緊穿上衣服,整理了頭髮。
(又回到這裡來了… …)
我深知自己這一輩子再不可能離開這裡,雖然有點難過,但只要有四位大人陪在我身旁,我就什麼都不用在意了。
想到憐可能正在找我這個娘,我就趕緊回去葵之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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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永遠
我回到了葵之屋,憐還在床上睡著的。
(哎?麻兔沒有帶他出去玩玩嗎… …?)
麻兔走了進來。
「妳醒了?」
「啊,麻兔… …你沒帶憐出去玩玩嗎?」
「有啊,我剛才還跟他玩紙撒菱,我是看他玩累了才讓他在這裡休息。」
「是嗎… …」
「昭君,我不希望以後再發生妳離開我這種事了,希望妳和孩子從今以後都不要離開我半步。」
「… …我知道。」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又過五個月了,我在助產的產婆們的幫助下,把孩子生了出來。
「昭君小姐,恭喜妳了,生出一個可愛的女娃兒了!… …」
「咦?女娃?… …」
我看了看女娃兒,覺得她的一切都很像… …
「鷹…司… …我替鷹司…生了個女娃兒?… …」
「昭君小姐,老身看妳身體還那麼虛弱,需要老身去向四位大人說嗎?」
「啊…拜託您了… …」
「您說…孩子是我的嗎… …?」
「我想是的,昭君小姐親口說了,她為您生了個女娃兒。」
「是嗎?是女娃兒啊… …」
「鷹司殿下,真是恭喜你了。」
「嗯… …」
...
晚上了,我抱著女娃兒。
(鷹司應該會很高興的吧… …?)
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昭君,我能進來嗎?」
(鷹司…?)
「進來吧。」
鷹司聽到後,打開門走了進來。
他走到我的身旁,看了女娃兒。
「我聽產婆說妳替我生了女娃兒,我很高興,謝謝妳。」
「這是我應該做的,不需要向我道謝。」
「先別說這個,我是來帶給妳這個東西。」
鷹司拿了個小瓶子給我。
「這是… …」
「這是我們四個的血,妳喝下去就能變成吸血鬼了。」
「這…這樣太委屈你們了… …」
「我們喝了妳這麼多血,償還這一點是應該的。只要妳喝了下去,就能和我們永遠的在一起了,從此這個大奧也不需要什麼祭品新娘了。」
「好吧。」
我把女娃兒輕輕的放到我旁邊的被單上,打開了小瓶子的木塞,聞到了一種複雜的味道。
雖然心裡感到害怕,但我還是喝了下去。
血液流到我體內的各個地方,感覺和平時顯得不一樣。
我又抱了女娃兒。
「鷹司,你覺得女娃兒要叫什麼名字呢?」
「就叫她思語吧。」
「思語… …真是個好名字。」
...
第二天晚上,我和四位大人一起用飯,他們都對我展露微笑。
「昭君,從今以後就永遠待在我們的身邊吧。」
「… …好的。」
我露出了微笑,也露出了…嘴裡的獠牙… …那是四個夫君因為深愛著我,而把我變成吸血鬼的證明… …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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